现在他们对木屋里面的情况一无所知,不能轻举妄动,孙兆勇此举一看就是想要激怒简流风,使他情绪失控,丧失理智的防线。
“呵呵!”
孙兆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轻轻摇了摇头,“无所谓,我在这里埋了炸药,一起死呗,跟我多想活着似的!”
“我这幅模样,苟延残喘的每一天,都是对我莫大的羞辱,不过能和你们死在一起,到底还是我赚了!”
他们孙家已经破产,家产变卖,资不抵债,他这副残废的身体也再无东山再起之日,所以他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简流风心中的怒火已如野火燎原,难以遏制,直逼天灵盖。
“你······”
他刚要上前,却被陆承羲猛地一扯,硬生生拽回了原地。
陆承羲的手紧紧钳住他的臂膀,凑近耳边,声线低沉压抑,“你冷静点,别上了他的当。”
孙兆勇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悠然的弧度,缓缓拍响了双手,“你看看人家多稳重,你怎么跟点着了的炸药包一样,还真是和夏欢欢一样,脾气都那么臭!”
听到夏欢欢三个字,简流风终于将心沉了下来,他压着满腔怒火问道,“你把她们弄到哪里去了?有什么冲我来,放了她们。”
“······”
孙兆勇嘴角轻扬,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缓缓转过头,目光掠过身后的简陋木屋。
紧接着,他肩膀轻轻一耸,话语间流淌着赤裸裸的挑战。
“不好意思,办不到呢,只能放一个!”
他悠然抬手,轻巧的挥了挥。
几乎是在同时,他身后的随从们仿佛得到了无形的指令,木门应声而开,发出沉闷的声响。
陈欣雨的身影映入眼帘,她被牢牢地绑在一张略显粗糙的木质椅子上,双唇被黑色的胶带紧紧封印,发丝散乱,如同秋风中飘零的落叶。
她身上的浅色系衣物,此刻已不再是白天时的清新脱俗,而是被点点斑驳的血迹玷污,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望见简流风身影的那一刹那,她拼命地摇着头,可是那被封印住的唇瓣,却如同被沉默的咒语牢牢锁住,任凭她内心如何呼喊,都无法吐露半句言语。
焦急与无助交织的情绪,化作连串晶莹的泪珠,不断地从眼角滑落,淌过脸颊,滴落在无声的世界里,每一滴都承载着她无法言说的急切。
简流风被她身上鲜红的血液刺伤了眼睛,他不禁怒指孙兆勇,质问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你说了让我来,为什么还要伤她?”
可是眼尖的陆承羲还是发现了不对的地方,陈欣雨的眼睛总是看向门后被遮蔽的方向,仿佛那里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怎么只有一个,夏欢欢呢?”他的声音急切而紧张,每一个字都敲击在空气中,激起层层涟漪。
“简流风!”
正当众人凝神之际,夏欢欢的声音犹如幽谷回音,突然自门后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带陈欣雨走,不然我恨你一辈子,投胎都要躲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