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信不信,反正我话就撂这儿了。哦,对了,王军医,我要是再告诉你,这方子不仅是我给刘圣医的,而且啊,他还认我做了师父,你是不是得气得七窍生烟?”
王军医一听,顿时怒从心头起,瞪大了眼睛,满脸通红地吼道:
“你简直是口出狂言!刘圣医一向自视甚高,孤芳自赏,怎么可能会拜你这个黄毛小子为师?”
其他军医们也像是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一般,各个面露震惊之色,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这怎么可能啊?刘圣医那般人物,会拜这个无耻小儿为师,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就是啊,瞧瞧这韩飞,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懂医术的样子,刘圣医怎会屈尊降贵,拜他为师呢?”
王军医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手指颤抖地指着韩飞,满腔怒火地咆哮道:
“你这个卑鄙小人,不光偷盗他人药方,还谎话连篇,今儿个我非得拆穿你的谎言不可!”
说罢,他转过身,冲着韩将军拱手作揖,言辞恳切地说道:
“将军,末将恳请您即刻将刘圣医请来,让他与韩飞当面对峙,也好给大家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咱们可绝不能任由韩飞这般侮辱刘圣医的清誉啊!”
众军医们见状,也纷纷效仿王军医,拱手齐声说道:
“请将军务必还刘圣医一个清白,主持公道啊!”
韩将军瞧着这混乱的场面,满心无奈,只得叹了口气,遣人快马加鞭去请刘圣医。
而韩飞呢,却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吹着口哨,优哉游哉地寻了个角落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王军医见韩飞这般悠然自得、毫不畏惧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更是蹭蹭直冒,继续愤慨地数落道:
“我昨天才刚去见过刘圣医,与他促膝长谈了许久许久,可从头到尾,他压根就没提过认人为师这档子事儿。这肯定是你瞎编乱造的!
哼,要是刘圣医真认了你做师父,那我就认你做师爷,我倒要看看你能耍出什么花样来!”
韩飞嘴角噙着一抹坏笑,调侃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可别不认账哦!我可不介意多一个徒孙。”
王军医气得咬牙切齿,愤恨地说道:
“你就是个死鸭子嘴硬的主儿,等刘圣医来了,看我怎么戳穿你这个谎话精的真面目,让你原形毕露!”
韩将军站在一旁,眉头紧锁,一脸焦急地看着韩飞。
此刻的他,心里也是一团乱麻,实在摸不准到底该不该相信自己的儿子。
他暗自思忖着:倘若待会儿刘圣医来了,与韩飞当面对峙,万一真证实这药方是韩飞偷的,那这可如何是好啊?
当着这么多将士的面,他又该如何处置韩飞呢?若是罚得轻了,定然难以服众;可要是罚得狠了,他自己又实在舍不得。这小子平日里身体康健,不生病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要是因为这一顿罚,再给折腾出个好歹来,那可怎么得了。
再者说,要是让老夫人知道了这事儿,指不定会在家里闹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乱子来,到时候自己肯定也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思及此处,韩将军越看韩飞那副轻松惬意的模样越来气,索性一脚踹了过去,怒喝道:
“去,给我到外边待着去,省得在这儿看着心烦!”
韩飞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得一个踉跄,不过他也没恼,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便晃晃悠悠地朝外边走去,而后在四周的操练场溜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