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成风提着一把剑,推门而入,一抬头就被谢琰盯上了。
“你回府后,自行去马厩洗马!”谢琰愤懑不平道,那双紧盯成风的眼就差要化作利箭射杀他。
成风听着谢琰的一番话,疑惑不已,握紧手上的剑,思忖着,王爷这是又哪儿受气了,怎的又将气撒到我身上!
他眼睛往谢宁莞身上一瞟,直觉是与谢宁莞有关,可这会顾不得其中的缘由了,只求谢宁莞能替他美言几句,不枉他马不停蹄地才从顺亲王府来这,又立马去隔着几条街远的剑宝阁取剑。
谢宁莞亦觉着谢琰此举甚是无理,故而劝阻道:“成风也并未做错了何事,你这般御下不妥。”
“那莞莞以为应当如何处置?”谢琰软下声音,收回视线侧头看向谢宁莞。
谢宁莞招手让成风上前,指着他手中的景阳剑,“看在这景阳剑的份上,算作将功折罪了。”
成风适时奉上景阳剑,低下头不敢直视谢琰的眼眸,额前的碎发遮挡了一半的眼。
谢琰抬眸看去,那低垂的眼眸看起来有些委屈,再往下看去,成风一动不动地捧着一柄约莫有十斤重的剑,“就依着王妃说的,将功折罪了。”
成风惊喜地抬起头,动了动嘴皮子,正要开口,谢琰就道:“剑留下,你且先准备回府的马车。”
他欢喜地对谢宁莞道了谢后,从窗台径直跳了下去,这倒是让谢宁莞看得呆了眼。
“这,成风,他……”
谢琰见怪不怪,趁着谢宁莞愣神之际,快速补了补方才未来得及落下的吻。
谢宁莞还没从他蜻蜓点水般的吻反应过来,谢琰已握住剑柄,上下舞了两下。
他单手握着未开鞘的景阳剑,沿着剑背打量至剑鞘,简直爱不释手,光这般看着还不够,又抬起手如对待稀世珍宝一般,轻轻地抚摸上面的纹路。
看着看着,一种熟悉感油然而生,手上带来的触感让他意识到这柄景阳剑与他书房挂着的那柄尚方宝剑有着相似的地方。
尤其是剑鞘上那蜿蜒不断,纠缠不清,似特殊的古老咒术般的纹理甚为相像。
尚方宝剑之所以拥有无穷的威力,与执剑人的武艺不太大的关系,最主要的是剑上的那一段盘根错节的纹状乃是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神迷术语,它就如剑灵般的存在,能给予剑矢无穷的力量,这就使得执剑人无论武艺是否高强,都能用它成功开山劈谷。
谢琰瞬间如梦初醒,他终于清楚谢宁莞为何总抱着兵书看,还专拣些晦涩难懂的,原是有此用意。
他拉起谢宁莞,环着她的腰,从窗台纵身跃到停在一品楼前到马车顶上,“我们快些回府,为夫给莞莞瞧瞧这景阳剑的威力如何。”
在谢琰的催促下,成风不停抽打正快速奔跑的马儿,又逢街道人烟稀少,只用不到一刻钟,马车就停到了王府大门前。
谢宁莞只觉悬着的心才落地,又被抛到了高处,谢琰一把将她抱在马车,像是着了魔般扯着她一路往后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