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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针刺人中是及其残忍的方法,昏迷之人多不能忍受刺穴的剧痛,怀清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救人反倒给自己招来灾祸。
怀清在心里暗暗骂她蛇蝎心肠,便认为这么狠毒的女人,那迷乱人心智的迷香一定是她暗中派人点燃的,想以苦肉之计除去三公子,只让二公子一人继承何府所有的财产。
这样想着,更是加深了对这个女人的厌恶,心里暗暗骂道:“人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是骂归骂,自己能否忍受银针之苦而还能假装昏睡不醒,还真是不能确定。
何子辰受过银针之苦,不想让母亲伤了她,便挡在怀清面前,道:“大夫说她是失血过多,所以昏迷,你怎么可以以银针刺人中这样残忍的方法呢?我绝不允许你这样做!”说着竟守在怀清床前。
“来人,将二公子拉开!”
何子辰怒目圆睁,但无论怎样挣扎,终究力不从心,硬是被拉开。
一寸长的银针闪着幽幽的白光在怀清眼前晃动,怀清手上积蓄了力道,只要银针靠近她,她一定会反抗,她才不会白白让自己受罪。
那夏夫人正待使针,另外一个贴身婢女春芳走进房内道:“大夫人房里婢女夏雨求见,说是要带大夫人的远方亲戚回去!”
二夫人冷哼一声,道:“来得倒是挺快,待我先打发她走!”说完留下二公子,到了外面。
夏雨见到了二夫人,行完礼,道:“大夫人得知她的远方亲戚因救二公子受了伤,非常担心,所以就让我来接姑娘回去。”说完,垂首立于一旁。
“大夫人倒也奇怪,她的远方亲戚如何来我这芙蓉园来找?可是你亲眼看到那姑娘进了我芙蓉园了吗?”
绾发表白
听到二夫人如此说,夏雨便知道二夫人故意推脱抵赖,但是自己身份卑微,又不能进去搜查房间,当场指认她,心里暗骂她奸猾,但是面上仍然挂满了笑,道:“二夫人,姑娘受伤之时,我本想带姑娘回天然居,可是二公子因为姑娘是他的救命恩人,很是担心,所以执意带着姑娘来到芙蓉园,并且奴婢是亲眼所见二公子带着姑娘向芙蓉园的方向走来。二夫人如何说没有呢?”
“你这奴婢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质疑我的话!来人,轰她出去!”
若是平时,夏雨一定会被二夫人的阵势吓住,但是现在,如果自己带不回怀清,便有性命之忧,况且刚才碰到巫医,已经知道了怀清所处的位置。顾不了许多,将心一横,并不理会二夫人的话,径自向内室走去。
二夫人想不到夏雨竟有如此胆量,一时愣在那里,待反应过来,忙叫人上前拉住她,夏雨已经进了内室。因为是内室,守园的男人并不能进去,只有几个婢女冲上前,想拉住夏雨。
夏雨冷哼一声,“不自量力!”冲上前去的奴婢非倒没有拦住夏雨,反而被夏雨用借力打力之法,纷纷跌倒在地,原来夏雨也是有些功力的。
待来到那个房间,却见房门紧闭,原来是二公子害怕母亲回来再次伤害怀清,所以将门从里面反锁。
夏雨眼看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便叫道:“怀清姑娘,我来救你了,快些开门让我进去!”
怀清听到是夏雨的声音,知道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顾不得疼痛,忙起身想过去开门。
何子辰见怀清醒来,自是高兴,本想说几句感谢的话,怀清却白了他一眼,挣扎着要去开门,二公子终于明白怀清的意思,连忙前去开门。
看到怀清安然无恙,只是憔悴了些,夏雨舒了一口。
二夫人已经追了上来,对着夏雨道:“好大胆的婢女,居然敢私自闯进我的内室,伤害我的婢女,简直无法无天,来人,乱棍打出去!”
夏雨看着渐渐围上来的婢女,道:“二夫人劫持大夫人的远方亲戚,滥用私刑,又该怎么算?”
“好一个尖牙利齿的婢女,原来大夫人就是这样教你以下犯上的!”
“夏雨说得没错,二夫人,你也该注意点自己的身份,身为二夫人,劫持我的亲戚在前,滥用私刑在后,我吩咐夏雨接回自己的亲戚也算是以下犯上了吗?”大夫人边说,边拿起桌上的银针假装细细看着。
“妹妹不敢,这位姑娘身受重伤,我也是害怕姑娘随便移动致使伤势加重,所以才留她在此修养。至于姐姐所说滥用私刑,更是没有的事!”
“二夫人刚才不是还想对我银针刺穴呢。”怀清适时醒来。
“哼!”大夫人冷哼一声,道:“好一个人银针刺穴,妹妹,你的心肠真好!夏雨,带怀清姑娘离开,二夫人从此禁足于此,直到老爷回来,再作处理,二公子暂搬到天然居居住!”
众人对二夫人的心狠刻薄早有微词,如今见大夫人终于发威,都在心中称快。
回到天然居,怀清感谢大夫人及时解围,否则自己难逃被折磨的厄运。
大夫人扶怀清躺下,道:“怀清,听说你救了二公子的命?!”
怀清想到大夫人和二夫人并不和,那么大夫人肯定并不想自己救二公子,这府中处处是猜忌,如今看来,大夫人的心机其实是隐而不显,如今只能仰仗大夫人平安离开何府。
“大夫人,怀清救人只是本能,并未想太多,怀清与何府来说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大夫人放心,怀清明白自己的身份,绝对不再给大夫人招惹麻烦!”
“你的心意我自然明白,只是如果我希望你能留在府中呢?”
怀清毫不犹豫地跪下,回绝道:“多谢大夫人一片美意,怀清感激不尽,只是父亲年迈,怀清希望能常常伺候左右,所以只能谢谢大夫人垂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