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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则燃着一柱香,那香似乎已燃至一半。怀清本想离开,但是却隐约感到有一种不适之感,究竟为何有这种感觉,却无法说得清楚。
怀清正犹疑之间,却见两位公子似乎也有些烦躁,不像刚开始那般幽静,特别三公子,竟然双目微赤,躁动不安,怀清感到奇怪,目光落在那正燃着的香上,怀清曾听父亲说过这香可以使人心情平静,摒弃杂念,却也有香可以使人心浮气躁,心生幻相。
两位公子前后如此差异,一定是因为这香,怀清隐约觉得这香的味道前后竟有不同,刚到之时是清雅淡香,如今却是浓郁熏香。怀清也感到心情竟然烦躁起来。
再看两位公子竟因一步棋争执起来,那小公子满面红赤,双目竟现恐惧之色,连连后退,二公子不知道原因,见弟弟突然如此,便跟着上前。
怀清隐在树丛之中,看到三公子竟掏出了随身携带的短剑,目光落在二公子前胸之处。
怀清暗叫一声不好,便冲了出去,本想摁灭燃香,那三公子的短剑倏忽竟至二公子前胸,二公子尚不及反应,呆立当场。
来不及多想,怀清顺手将二公子推到在地,顺势一偏,那剑却也刺中了怀清右肩,顿时鲜血染红了月白的外衣,如一朵绽开的血红色的大花。忍痛摁灭燃香,怀清终于体力不支,昏倒地上。
三公子终于从梦靥中醒来,看着手中拿着的滴着鲜血的短剑,惊叫一声扔到地上。而二公子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扶起昏倒在地上的怀清,大声叫着:“快来人呀!”
最先出现的当然是夏雨,她本想依照大夫人的指示考验一下怀清,看是否能当得起大夫人重用,却不想遇到这样的事,怀清阴错阳差救了二公子,这下大夫人一定会恼怒吧!
“奴婢参见二公子,怀清姑娘是大夫人的远房亲戚,今天本来随奴婢来园中赏景,却不想迷了路,惊扰了二公子,请二公子赎罪!还请二公子让奴婢带姑娘回天然居村!”
二公子再次见到怀清,虽然脸色惨白,但是容貌清丽,身姿袅娜,一颗心早就荡漾,便摇摇头道:“姑娘因我深受重伤,我必要亲自服侍,待姑娘好些之后再送还天然居!”
虽说心中不愿,但夏雨终究只是婢女,无法更改二公子的决定,只能先回去找大夫人再作决定。
大夫人听后一言不发,坐了下来,但是眼神却是极其震怒,因为怀清不但搅了自己精心策划的好事,而且居然落入二夫人夏氏的手中,这对自己安排好的计划是个致命的打击。
夏雨跟在大夫人身边多年,自然知道大夫人的性格,她若是原谅了自己一定会骂自己一顿,而这样一言不发,便是盛怒至极,夏雨越想越害怕。
“你起来吧!召唤人手找到怀家,暗中保护大公子的安全,另外马上到芙蓉园找到二公子,要回怀清,趁他们还没有问清楚怀清的来历。如果要不回怀清,你就自行了结吧!”大夫人语气甚是平和,却是已经起了杀机。
夏雨忙点头谢恩,道:“夏雨这就去二夫人府上,如若不行,夏雨就撞死在二夫人府中,只求大夫人能看在夏雨服侍过您的份上,照顾好我的母亲!”说完,噙着泪便离开了。
夏氏看到二公子带着受伤的怀清回来,不觉有些奇怪,待二公子说明白事情的缘由,不禁感到万分庆幸,同时心中又万分不解。
“三公子和儿子向来交好,怎么会突然发狂想要杀他呢?但无论如何,毕竟三公子出手伤人,那么正好以此事要挟柳氏,让她和自己一起对付大夫人,不怕她不答应!”想到这里,不觉心中暗暗得意。只是春芬至今未归,让二夫人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何子辰上次调戏怀清不成,心中总是耿耿于怀,难以忘记,如今看怀清不顾一切为自己挡剑,心中竟有些感动,马上请来巫医为怀清诊治,并且亲自守着怀清待其醒来。
看到怀清睁开眼睛,何子辰舒了一口气,连忙来到床前,道:“你总算醒了,出了那么多血,吓死我了!”
虽然已经醒过来,伤口也已经包扎过,但是由于失血过多,怀清还是觉得头昏昏沉沉。
看到守在旁边的何子辰,连忙将被褥往身上又拉了拉,眼里的警惕显而易见,“你要做什么?这是哪里?”
何子辰连忙往后退了一步,行了个礼道:“谢谢你救了我,你放心,我已经改过自新,不会像以前一样混账,这是芙蓉园,我娘亲住在这园中,这里很安全,你就暂在这里休息。”
怀清将信将疑地看了何子辰一眼,心中直叫苦,这二夫人也是心狠手辣之人,大公子的事便和她脱不了干系,自己如今落在她的手中,若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必定惹怒大夫人,到时候自己性命不保事小,恐怕还会连累父亲,心中叫苦不迭,心中便打定主意,只装着受伤过重,昏死过去,再不肯多说一句话。
二夫人听到婢女说怀清醒了,便忙走进屋子,听得何子辰说她是大夫人远方亲戚,便已经起了疑心,如今正好问清楚。
可是她刚进房中,怀清听到脚步声,便对二公子道:“我头好昏!”眉头紧锁,双目紧闭,便又昏了过去。
二公子以为是为了救她失血过多,所以又昏了过去,只吩咐婢女多备些补血益气的珍贵药材。
二夫人见怀清又昏了过去,也是没有办法,但是她实在太想弄清楚怀清的身份,便叫婢女拿来银针,道:“我看姑娘这样老是昏迷不醒,也不是办法,倒不如试试以银针刺其人中,她必能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