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上官云澈看清是她,几声爆喝。
“云澈,她是立芬啊——”惠阿霓焦躁地说。
“云官,是我啊,你又醉糊涂了?连我都不认识?”立芬笑着低首抚摸云澈的脸。
云澈鼻子里快喷出火来,若不是手脚被绑着,他真想用力地揍她阴魂不散的脸一拳。
立芬真诚地说道:“上官夫人,你们都出去吧。把云澈交给我,我保证他一会就会睡着。”
惠阿霓还是有点不放心。
“就交给立芬吧,大嫂,她一个女孩子,除了哄着云澈还能做什么?”
“那好吧。立芬,你要帮我看着云澈。桌上有刚炖好的燕窝西米粥,如果可以好歹让云澈喝一点。他这胃空着喝酒,迟早闹出病来。”
“好。”立芬满口答应,“夫人放心,我父亲就是医生。我也晓得这胃病得了就麻烦了。治又治不好,痛又痛得很。”
“云澈,你乖乖的,好好休息。”惠阿霓舍不得地摸摸弟弟的脸,和小姑子们一起出去。
待她们一关门,立芬立即走过去轻轻把门反锁了。试了试,推了推,确定它真的纹丝不动。
她走到角落里,从外衣口袋里掏出一铁皮酒壶把一小袋安眠药粉洒了进去,盖紧盖子,摇匀了。做好这一切,她才转过身来,跪在床头上,把酒壶在云澈眼前晃啊晃啊,笑道:“云官,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喜欢吧……”
“给我、给我!”云澈大吼。
“呵呵,给你——”她扭开盖子,把酒瓶口对准他的嘴,“慢慢喝,不着急。有得是——呵呵,呵呵呵——“
她笑了,趴在他枕头上笑得花枝乱颤。
酒精和药物的双重作用下,云澈马上就有些不清醒,视线开始模糊。
立芬把酒瓶收到口袋,哼着歌儿下床。她瞥见床头的燕窝西米粥,微微一笑,端起来一勺一勺自吃着。
不一会儿,云澈就落入梦中,立芬的燕窝也吃完了。
她整理整理房间,松开绑住云澈的带子,把被子替他盖好,还用手指蘸一点西米粘在他的嘴角。
“云官,看我对你多好!”她嘻嘻笑着,端详他可爱的睡容,在他额头吻了一下。
睡梦中的云澈蠕动一下,无意识地呼唤,“茉……莉……“
立芬冷笑一下,走到门口打开反锁,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出现在大家面前。
“云澈睡了?”神情疲倦的惠阿霓有点不敢相信立芬这么快出来,云澈闹了一晚没消停。立芬一来,两个小时就搞定了?
她们进到房间一看,果不其然,云澈确实是入睡了。
“这易立芬真是奇了。”上官宜室叹道,“你们看,燕窝也吃完了。她还真有办法。”
“是云澈服她。”上官宜维道:“这叫做一物降一物。世上不常有这样的事吗?以为自己喜欢甲,非甲不娶。结果出了事,才发现自己爱的是乙。也叫患难见真情。”
“好了,我们出去,让云澈休息。”惠阿霓用绢子擦去云澈嘴角的西米,她思忖片刻,就是不许一个“好”字给立芬。离开之前,环顾四望,觉得有点不对劲,但又讲不出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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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尽思量的考虑后,茉莉终于做出人生中第一个自己做主的决定。
她决定去武汉看望易谨行!
茉莉觉得自己在情感上还是良心上都舍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