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
“为什么不送医院?”杨光欣说。
“家里没钱。”男生老爸说。
“刚才你们说过,学生除了撞在墙上撞昏倒伤之外,身上还有不少伤痕,是不是事实?”杨光欣说。
“他很狡猾,打人都垫着书本,不留明显伤痕。”男生老爸说。
“那行。家长这样说,我认为有必要到医院验伤,市医院,同意吧?”杨光欣说。
“那行。”两方都同意。
“那好,如果验伤之后,只有头部有伤,这此去市里医院费用全部由说话不实一方承担。”杨光欣平静地说。
“我不服,明明是偏袒他们。”男家长说。
“老师身上有没有伤?要不要验伤?你说。”杨光欣说。
“当然不要验伤,老子又没打着他。”男家长说。
“老师也没打着你儿子,为什么要验伤?因为你想儿子肯定受到老师打了,肯定受伤了。是不是?”
“我……”男家长说不出话来。
“我再问你,你知道你儿子什么性格,在你背后做了些什么事情。一天跟儿子说几句话?知道他想要什么,喜欢什么,恨什么吗?”杨光欣说。
“他去学校,就是老师的责任,出事情当然是老师负责。莫不成还要我天天教儿子?我能够教儿子还要老师做什么?我帮老师领工资?”
杨光欣都给这家长说得笑了,但他还是噼里啪啦将家长的话记下来。
“那行。”杨光欣说,“老李,你把镇上支书、村长叫来,我问他们几句话。”
支书、村长早被叫到镇政府这边,留在大门外不准镇上的人进大院闹事。两人随即过来,进了办公室,杨光欣说,“两位请坐。”
“杨科长,多谢了。”支书盯了男家长一眼,杨光欣见男家长不敢跟支书对视。
“早几年,双星县开始进行撤并学校,集中资源办学。高岭江镇中学本来是撤并的范围,是王统书记到县里争取才留下来的。你们说说看,这中学还要不要留下?”
杨光欣不管村干怎么想,将男家长之前说的话念出来,又说,“有中学和没中学对少数人没有影响,他们还在不要读书嘛。但对高岭江镇大多数的家庭来说,确实要办学校,还要办好!
只有把学校办好了,孩子在学校读书才有一个好的环境,子孙后代才能成才。不会一直都落后、受穷。”
“杨科长,这个道理我们懂。”支书说,“今天的事情是我们工作没做好,我们村里接受领导批评。
二狗,你家小毛是什么样一个人,你不知道?到村里问问,要不你到学校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