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斑?”
凌晨像是呓语,又像是呢喃般的低声念叨着。
爱德华·沃离的近,听到一些,目光再度落到邬晓晓那张照片上,不明白一块斑有什么好看的?
女人长斑挺正常啊?
“明明是右边……”
又是一句呢喃,声音依然不大。
爱德华·沃有点要被折磨疯掉的节奏,在这么个闭塞的空间里,他还不能抽烟,想要查东西,又施展不开,整个就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打了这么多年官司,第一次碰到这么憋屈的事儿,爱德华·沃真有种撂挑子走人的冲动。
“到底怎么了?”
这句话,声音有点拔高,明显惊动了床上睡着的周郁。
好在,凌晨的手反应很快,动作极轻,又极柔的在周郁的肩上拍了两下,看着她咕哝着翻了个身,缩着身子,将他的手臂抱进怀里,又沉沉睡去,这才转过头,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爱德华·沃。
怨他喽?
爱德华·沃真心想骂人了。
好吧,那男人的眼光太凶,估计他要开口骂人,这男人没准跟他武力对抗呢。
噢,“等等……”
爱德华·沃手指突然停在一个点上。
是一张合照。
不知道是办事的人顺手牵羊,还是跟邬晓晓的资料相关,在所有文件的最后,掉出一张十寸照片,好像是办公室摆台那种。
爱德华·沃非常奇怪的盯着里面一张面孔,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看错,诧异的咕哝一句,“他怎么会在这儿?”
“谁?”
顺着爱德华·沃的手指看去,凌晨看到照片上的一个男人。
一张外国男人的脸。
“修东亭。”
目光陡然变的锋锐,极其确定的语气带着某种压抑的狠厉,有什么从大脑里一闪而过,像流光,快速的划过,在他不及捕捉的时候,就消逝了。
凌晨知道,那道流光,属于男人的直觉。
而他,很相信直觉!
“你认识,可他不该叫这个名字啊,他是A,几年前我初入律师界接触的时候,他明明不是叫这个名字。”
爱德华·沃有些疑惑的将目光睇向凌晨,一边阐述着自己的观点,一边等着他解释。
“A?”
凌晨看了一眼爱德华·沃手指落下的方向,摇了摇头,“他旁边那个,叫修东亭,是我国正在通辑的逃犯?”
“逃犯?”
爱德华·沃手指一移,落到他认识的那个A男人旁边,“是他吗?”
凌晨点了点头,目光渐渐凝起了危险的凌厉。
爱德华·沃到也不奇怪,好像这种事儿遇的多了,他的手指又移回那个A男人脸上,轻声嘀咕起来,“想不到,他还真能脱离苦海呢。”
“呃……”
竟然用上了脱离苦海这样的词,凌晨一时诧异,凝眸打量起了那个A男人,“犯过法?”
“不是他,是他哥哥,一个很厉害的走私集团首脑,我从事律师职业接触到的第一个案子,就是他哥哥手下人枪杀了一个无辜的小女孩,当时我初出茅庐,这个案子的证据又很全,所以,我直接运用法律,为那小女孩讨了公道。”
说到这儿,爱德华·沃脸上露出一抹回忆,似有悲伤的情绪酝酿,“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帮助了那个小女孩,虽然她死了,可她的灵魂得到了安慰,可在那儿之后,她的家人却连遭迫害,都是这个男人哥哥所为,那个被叛了终身监禁的罪犯是他哥哥的亲信,叫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