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说叫什么?”
凌晨突然出声打断了爱德华·沃的回忆。
爱德华·沃微显诧异的停顿一下,重复一句,“火焰……”
“赤熊这个名字,你听过吗?”
“A的哥哥。”
爱德华·沃的回答,显然是听过的。
凌晨叟然明白了什么,充满着各种疑惑的大脑好像一下子找到了纠结缠绕的点,那里系着一个疙瘩,只要把这个疙瘩解开,阿郁的事就可以化解了。
他眸色略显凝重的探出手指,这次的方向,不是修东亭,而是爱德华·沃手下的A,“他的名字?”
“乌为。”
可能是从业来第一个案子,就像男人的处男情结一样,爱德华·沃竟然能对每个繁枝末节都记忆犹新,张口就来。
乌为……
外国人的名字不像C国人好分辨,一听就能判断出是一家的人,不过,凌晨还是相信爱德华·沃的记忆力的,能撑在爱德华家族在律师界的品牌,自然有他独到之处。
“沃……”
称呼的缩短,听起来一下亲切许多。
爱德华·沃还没反应过来,凌晨怎么突然间变亲切了,就听他下一句指示紧随而至:“两个小时,这两个男人的资料我要看到,还有,确认一下这张照片的拍摄时间,以及,邬晓晓这个人。”
爱德华·沃:“……”
已经不是嘴角抽搐能反馈他心里的郁闷了,当律师的,被当事人指手划脚,他也是醉了。
“我要出去盯着。”爱德华·沃提出自己的要求,要人警署走出去。
凌晨耸了耸肩,在发慈悲,“两个小时后回来。”
爱德华·沃:“……”
从警署出来,爱德华·沃还没开始部署前,心里腹诽一句,谁跟他说,C国男人很大方,很仗义的?
楼上那个,明明斤斤计较,小肚饥肠嘛……
爱德华·沃算不上C国通,所以在成语的运用上,有点小偏颇,不过,这不影响他要表达对凌晨腹诽的心情,只能说,鱼儿在汪洋里游惯了,突然给他扔到瓶子里,瞬间就被窄小的空间给压制了。
哎,从接手凌太太的案子,爱德华·沃觉得他就像个傀儡,完全被牵制着。
好吧,不管怎么说,能打赢官司,才最重要。
爱德华·沃用他的人脉开始去查凌晨提出的要求,这边,警署,凌晨拿出手机,给武子衍电话。
“阿衍。”
“在。”
言简意赅,武子衍的声音压的极低,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凌晨皱了下眉,目光落在睡熟的周郁脸上,搭在她肩上的手再度轻轻拍抚,像是怕打电话会惊醒她一般。
与武子衍一样,他的声音不高,却极清楚的传递着,“怎么样?”
“你在哪个警署?”武子衍忍着胳膊上的伤口被消毒水擦过惹起的痛意,皱着眉头,示意身边的小护士轻点。
他的问话,原本是稀松平常,可凌晨敏锐的察觉了什么,“有人去了。”
“嗯。”
觉得瞒不住,也担心自己势单力薄,再来一轮,怕是保不下,所以,武子衍很痛快的应了,并且抬手示意小护士可以到此为止了。
伤口在肩头,包扎之后,穿衣服比较麻烦,病房里不冷,武子衍索性就拿着大衣披到身上,握着手机,看着小护士离开。
在病房门打开的一瞬,他看到病房外站着他之前申请保护派来的医院保安,还有两个附近警署的警察。
POLICE,这个单词,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亲切过。
武子衍忍不住勾起一抹轻嘲,为眼下异国孤掌难鸣的困境,早知道,还不如把白沐川那厮拉来呢,虽然那家伙平时脑子不怎么靠谱,不过,打仗嘛,还是不遑多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