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看着商荇榷和他身后微笑的叶宁晨。有些虚弱的声音说,“谢谢。”
“真讨厌……”sara的声音带了些哭腔,在我颈边喃喃,又是嗔怪又是不舍,“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我们有多想你,你太过分、太过分了……”
她说着,索性就着环住我的手臂,泄愤般在我左肩后打了一下。
“唔——”我面容一下扭曲,身体终于抑制不住地颤抖,“别——痛……”
sara察觉到了我的异常,赶忙将我放开,霎时间,披着的西装外套下,我的左胸口已经氤氲出一片血迹。
“你……留织你怎么了?”sara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扶住我。
司天浙也迅速上前,查看到我流血的位置,瞬间明白一切,“你伤口……方才为什么不告诉我?”
是的,方才在宅邸里逃跑的过程中,因为几次大动作,我久未痊愈的伤口便已开裂,所幸因为伤口没有好彻底,婚礼又赶,所以佐西在之前选定婚纱的时候特意吩咐设计了能够将伤口处完全遮挡,便于裹上纱布的样式,所以即便流血也难以在一时半会儿看出。
可在飞机上,我感觉到血迹已经渐渐渗出了衣物,所以向司天浙借外套,并非因为冷,只是,倘若他知道,一定会担心吧。
可惜,本以为自己能够撑得住的。
我无比艰涩地笑笑,想要安慰他们自己没事,可笑容还未展开,人已经抽离了意识,眼前一暗,慢慢软下去。
“羽儿——”
*
我是在一个阳光眷顾的明媚午间醒来的,视线还未聚焦,唇上已经覆落一个浅吻。
“醒了?真贪睡。”
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地磁感好听,他蹭着我的面颊,尽倾着将我淹没的温存,“伤口还疼么?”
我摇摇头,对他微笑。
“那,你等我一下,我盛些粥给你喝。”司天浙奖励般地揉了揉我的头发,“对了,医生说你不能过分运动,以免伤口难以愈合,所以,你给我乖乖躺好,不准动,知道么?”
我听话地点点头。
他仍是不太放心地看了我一眼,方才转身走出房间。
房门被轻轻阖上,我试探着活动了下身体,胸口的伤处果然隐隐发疼,不过伤口显然已被处理过了,换上了全新的纱布。
连衣服也被换过,我挣扎着坐起身,除了左臂的动作会扯到伤口,必须小心以外,身体各处灵活自如。
哪有他说的那么夸张?
我笑着摇了摇头,起身到房内的浴室作简单梳洗。
待梳洗完毕,司天浙还没有回来,我环视自己阔别已久的卧室,灿烂的明光毫不吝惜热情地自窗棂满满灌进来,眷恋在每一寸角落。我注视着、注视着,直觉得无一处不亲切,无一处不美好,无一处不值得感念。
感念这历经辗转之后,还能拥抱一切爱与光明的权利。(未完待续。)
ps:艾玛,可算在一起了,作者怨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