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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什么意思?惊惊你要去哪儿?!”穆尧忙问。
裴度道:“这亦是晚辈将婉娘接去徐州的原因之一,惊惊欲随我去徐,婉娘年纪大了,不便来回奔波,晚辈便擅作主张,直接将她老人家接往徐州去了。”
两人又好一番安慰穆廷年二人,直到更深,才出营帐。
走至分道处,裴度止步道:“方才你说‘情况有变’,可否告诉二哥?”
原先筹划的,是她与婉娘一同寻机去树后。
那儿自有身手高强之人接应,且出路是他亲手规划标记,除却自己人,绝无第二人能寻踪蹑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才使得你竟跳湖而走?”他语气不由自主沉了些,也是经过那句无心之话才知其中有缘由,原先他只以为是迫不得已,然如今想来,晞婵闭口不言,应是有内情。
晞婵愣住片刻,垂眸笑道:“不过是被发现了。”
“你可知自己与命悬一线有多近?”
她错愕抬头,却见裴度竟沉了脸,道:“若非我到,你有几成把握?既是为恐婉娘担忧而不走,隐晦告诉我,难道就不曾想过,若我猜错,会有什么结果?”
“惊惊,你到底怎么想的?”
“裴二哥,我并没有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晞婵弯唇一笑,轻声解释,“真的只为掩护婉娘,原我也是要寻机走的,跳湖只是我瞧见那湖后一闪而过的下下策。”
“惊惊,二哥不蠢,”他忽打断,抿唇思道,“便是被发现,不过再寻个时机,李覃再混蛋,也不会伤你性命。为此拼死一搏,完全不值,你好好告诉二哥,当时可是发生了什么别的事?”
“若有,不论大小,二哥定为你筹谋一番,叫那人死无葬身之地。”
晞婵惊愣,这是她初次听闻从裴度口中说出这般狠肯的言辞。
凭他的智谋,也八成可以做到。
“。。。。。。”
美人泪
这时晞婵因思及当日之事,稍有怔愣,尚未理出头绪来,只见一人匆匆跑来上报,遇见她与裴度,便先停步知会。
“姑娘,外面有一蓬头垢面的汉子,说是叫什么王守信,打定要来投奔姑娘和穆大人,我们不敢擅赶,故来禀报。”
晞婵听见是谁,大吃一惊,随后忙道:“请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