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九年五月,阳光洒在富蕴这片即将成为战场的土地上。
安西军在张长庚的率领下,军容严整,甲胄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他们列阵而立,宛如一道钢铁铸就的城墙。
何铢单于率领着最后的匈奴勇士,他们虽然人数稀少且衣衫破旧,但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绝。
张长庚骑着马缓缓向前,他看着对面的何铢单于,抱拳行礼,声音洪亮地说道:“单于,今日之战,本非我愿。大秦今为天下霸主,若单于愿率部归降,陛下仁慈,必能保匈奴子民安宁,何必让这许多鲜血染于这片土地?”
何铢单于冷笑一声,他手握弯刀,回应道:“张将军,你我皆知匈奴人的脾性。我们匈奴人,生于草原,长于马背,自由的灵魂怎能被束缚。
昔日我们纵横草原之时,未曾惧过任何敌手,如今虽势弱,但宁可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
张长庚微微皱眉,继续劝道:“单于,此一时彼一时也。大秦如今国力强盛,陛下雄才大略,所到之处皆为大秦疆土。
单于的族人如今已是强弩之末,再战只是徒增伤亡,莫要做这无谓的牺牲。”
何铢单于仰头大笑,笑声中透着无尽的悲凉与豪迈:“张将军,你说的这些我又怎会不知。但我们匈奴人有自己的骄傲,我们的荣耀不容践踏。今日在此,我等便是要以鲜血扞卫匈奴最后的尊严。”
张长庚见劝说无果,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单于,既然如此,那便战场上见真章吧。愿你我都能不负自己的信念。”
何铢单于弯刀指向天空,大声喊道:“来吧,让我们匈奴人的弯刀再饮秦人血。”说罢,双方都严阵以待,大战一触即发。
战场上,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安西军与匈奴人相对而立,双方的目光中都燃烧着熊熊战火。
随着一声号角长鸣,战斗瞬间爆发。
张长庚一马当先,手持长枪朝着匈奴人群冲去。他的长枪在阳光下闪耀着凛冽的寒光,枪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何铢单于也不甘示弱,他挥舞着弯刀,骑着马朝着张长庚猛冲过来。
何铢的双眼通红,如同发怒的野狼,口中发出一声怒吼,那声音仿佛是从胸腔深处迸发出来的,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决绝。
张长庚的长枪如灵蛇出洞,直刺向何铢单于。何铢单于却灵活地侧身一闪,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同时他的弯刀顺势朝着张长庚的腰部横砍过去。
张长庚反应极快,他猛地一提缰绳,战马高高跃起,弯刀擦着马腹而过。
安西军的士兵们也纷纷与匈奴人交上了手。安西军训练有素,他们以整齐的队列向前推进,手中的长枪不断地刺出、收回,每一次动作都精准而致命。
匈奴人虽然人数较少,但他们个个勇猛无畏,凭借着娴熟的骑术在安西军的阵中穿梭,弯刀挥舞,带起一片片血花。
战场上,喊杀声、马嘶声、武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残酷的交响曲。鲜血染红了土地,双方不断有人倒下。
张长庚与何铢单于再次交锋。张长庚长枪一抖,幻出数个枪花,朝着何铢单于的面门、胸口和腹部接连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