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这一片花海,如烟,如尘,飘逸,幻妙,让人沉醉在这美艳绝伦的仙境里,沉迷这清甜幽香的芳香中
贞儿迷醉的坐在桃树下的秋千椅上,慢慢的晃动着秋千,她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让自己飘荡在这仙境之中,微风略过她的发丝和帛纱裙,飘动的裙摆衬得她真如落尘的仙子一般。
不知何时,秋千突然停住,吓得贞儿倏地睁开眼睛,只见朱见深近在咫尺,两人的鼻尖互相抵着,就连薄唇都微微触碰着彼此。
这唯美的画面给这仙境一般的景致,增添了满满的暧昧色彩,熠熠生辉的点亮了这后园。
当贞儿反应过来要问安时,朱见深顺势坐上了秋千,用力的荡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晃动,让贞儿惊得重心不稳,眼见要倒在地上时,忽然腰上有了个禁锢,着实让她稳稳的依靠在了安全的臂弯中,随即传来朱见深愉悦且温存的声音:“不用怕,有我在!”
朱见深越荡越高,让一旁的贞儿还是害怕的抓紧了他的胳膊,然而朱见深好像更开心的荡得更高,贞儿终于恐慌的闭上眼睛,嘴里劝慰着:“皇上------”
还没待她说出害怕,朱见深亦先开口道:“若是害怕你就抱紧我。”说完,他突然放开搂在贞儿腰上的手。
“啊~~~”贞儿惊慌的大叫一声,她闭紧了眼睛,紧紧的抱住朱见深的腰,仅见她半个身子全都倚进了他的胸膛中。
“哈哈~~”朱见深就似孩子一般开怀大笑着,这笑声越大,他荡的就越高。
“皇,皇上,不能在高了,奴------臣妾已经头晕了!”贞儿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
“我不喜欢你的自称,听着怪生疏的!”
“臣妾是皇上册封的贵妃,见了皇上自是要称臣妾的,不然还能称什么?”贞儿的声音里全是慌色。
朱见深好似玩心大起的笑着:“你什么时候说对了,我就什么时候停下来!”说着,他又荡高了几分。
“啊~”贞儿慌得又施了力气抱紧朱见深,此刻的她哪还有注意力想着自称呢?
奴婢?不对,她现在已是贵妃了。我?更不对,这是不合规矩的称谓。想想,也就只剩臣妾了------
不知想了许久,突然,贞儿灵光一闪:“皇上,贞儿真的受不了,不要再荡这么高了!”
朱见深眼里终于满足的含着笑意,他一点点的控制秋千,直到停下了来,他瞧着怀里紧闭着双眼,抱着自己不放手的贞儿,愉悦地嗤笑道:“既然怕秋千,为什么还要坐上来!”
贞儿微眯着眼,这才发现秋千已停,她瞬间离开朱见深,眼里有些嗔怪:“明明是皇上自己跳上来的,臣妾------”
“嗯?”朱见深斜着眼闷哼着,一脚准备再次荡起秋千。
贞儿立刻反应过来:“贞儿,贞儿要是知道皇上这样玩心大起,定是粉身碎骨也要跳下去!”
朱见深爽朗的大笑起来:“你这粉身碎骨我倒是没看见,不过我这腰可被你抱得有些生疼!”说完,还一脸看笑话似的瞧着贞儿。
贞儿顿感无地自容,脸上早已赧颜羞红,她有些嗔怒的看向朱见深:“皇上------”
朱见深一把抱住贞儿,声音宠溺的盘旋在头顶:“我知道你是在怪我幼稚,但我就是喜欢看到你娇羞而又无措的样子,好似这样的你才是真正的万贞儿,而只有这样的贞儿,才会让我觉得,你是多么需要我的保护。”
贞儿心中一紧,其实朱见深与所有的男人都一样,不管自己的年岁比他大多少,他都是希望自己能像小女生一般柔弱的依偎在他的怀里寻找着安全与信任,这样他才能彰显他男人一般的威风与占有欲。
贞儿回以拥抱,她拦着朱见深的腰:“贞儿既是皇上的人了,自然已把全部的自己交给终身之人。”
贞儿感觉朱见深微微一颤,她抬头看向朱见深,只见他眉眼之间凝聚着愁色,她轻声询问着:“怎么了,皇上?”
朱见深面带愧疚抚摸着贞儿的脸颊:“我曾经答应过你,一定会让你成为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可今日,这朝野上下,两宫太后还有太皇太后全都上书拒绝我与你的盛办大婚之宴,我------”
贞儿轻轻的用手捂住了朱见深的嘴,眼里温柔似水:“贞儿从不喜那些奢华盛大的婚宴,贞儿宁愿像那些寻常百姓家一样,只点喜烛两只,只拜天地良缘,只喝喜酒两杯,只愿白头相守,天长地久。”
朱见深感动的抱紧了贞儿:“好,只愿白头相守,天长地久。”
贞儿闭紧了眼睛,深深的把心里的痛掩盖了起来,曾经,这的确是她一辈子的愿望。
其实她该是高兴的,因为她的愿望要实现了,可为何心里笑出的竟是苦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