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茹笑着点点头,“早去早回,你爹等你吃午饭呢。”
司徒炀倾应了,骑着马,拿了几样礼物,来上官府看上官滢滢。
他先拜见了上官建成,将礼物奉上,笑着道:“伯父,滢滢的病好了吗?”
上官建成笑着道:“早就好了,劳烦你惦记。”又问他:“你的伤都好了吗?”
“我没受伤。”司徒炀倾很是忌讳别人提这件事,一直坚持自己不是受伤,而是生病,他不动声色转移话题,“滢滢和小辰呢?”
“啊,他们啊,他们刚回江南,去接他们娘亲的牌位回京城了。”现在换上官建成不好意思了。
本来他是应该去的,但是张氏每天晚上一发声儿,他就昏头昏脑同意了,放这姐弟俩单独回江南。而且赵大掌柜也不同意他跟着回去,所以他就更心安理得了。
“啊?什么时候走的?”司徒炀倾一愣,“我怎么不知道?”
“哈哈,你来得巧,今儿早上刚走。”上官建成说不下去了,寻了个由头要溜走,道:“这个,贤侄啊,我还有事,家里的事都是我夫人做主,你问我夫人吧。”说着,脚底抹油就跑了。
司徒炀倾跟着两个婆子进了内院,见到张氏和上官飘香。
“……司徒大哥,你竟然不知道?我还以为姐姐已经告诉你了。”上官飘香十分惊讶。
张氏也道:“司徒世子,他们刚刚早上才走,说不定现在还在城门口呢,你要不去送送?”
上官飘香会意,忙道:“司徒大哥,我带你去吧,兴许还赶得上呢。”又道:“我原是要跟姐姐一起去,但是姐姐说我不是大娘生的,说我去不合适。”
一边说,一边轻声地笑。
司徒炀倾知道她是拖油瓶,在江南的时候,经常被人欺负,以前都是上官滢滢护着她。
但是现在上官滢滢好像对上官飘香有成见,不再护着她,上官飘香的日子就难过了。
司徒炀倾想起自己的身世,不由对上官飘香升起一丝怜惜,温言道:“那就劳烦飘香妹妹带路。”
上官飘香笑颜如花,坐了上官家的大车,司徒炀倾骑马在旁跟随,一路快走,来到上官家车队出城的南城城门口。
此时钦差车队刚刚启程,上官家的车队跟在后面,正要离去。
“姐姐!姐姐!”上官飘香从车里探出头,对着前面的大车大叫了起来。
上官滢滢在车里听见了,忙命人停车,问道:“好像是飘香的声音?”
跟车的护卫回头看了一眼,道:“是二小姐,还有司徒世子。”
上官滢滢撂开车帘,回头刚好看见司徒炀倾下了马,立在上官飘香的车旁边,伸出手臂,扶着上官飘香从马车上下来。
上官飘香娇小俏丽,站在高大威武的司徒炀倾身边,如同小鸟依人一样可人意儿,真是一对璧人。
上官滢滢的眼神眯了眯,也不下车,等着司徒炀倾和上官飘香走到她和小辰坐的大车旁边,才颔首道:“司徒世子伤好了?”
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司徒炀倾很是忌讳别人在人前说他这件糗事,很是不悦地阴了脸。
上官飘香忙打圆场:“司徒大哥什么时候受伤,明明是生病了,姐姐怎么搞混了?”
一边温柔笑,一边给上官滢滢使眼色,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直衬得上官滢滢近人情。
结果上官滢滢毫不吃亏,她语气坚硬,反手就把上官飘香揭穿了。
“原来没有受伤?那飘香为何跟我说司徒世子是受了伤?啧啧,飘香,你这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脾气真是要改一改了。姐姐我和你司徒大哥是不计较,但是在别人面前你要这样做,我们上官府可护不了你了。”
“啊?”上官飘香没想到上官滢滢能这样说她,不由涨红脸,眼里含了两泡泪水,望着司徒炀倾直摇头,喃喃道:“没……我没有……”
司徒炀倾看看上官飘香,又看看上官滢滢,不知该信谁的话。
但下意识里,他不喜欢上官滢滢如今这样强势的姿态。
女人应该柔弱顺从,以夫为天,如果比男人还强,那还要男人做什么?
司徒炀倾不悦地道:“滢滢,你这样说话,不给飘香半分脸面,哪里有做姐姐的样子。”
“司徒大哥,您别说我姐姐,姐姐是为了我好,我知道自己老是犯错,以后一定改。”上官飘香伸出两根手指,悄悄拽了拽司徒炀倾的衣袖。
上官滢滢见了,目光一凝,正要出言,就听见她的护卫头儿骑着马过来催她:“大小姐,前面钦差大人遣人来问到底走不走……”
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