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席绛候当年的孩子出生就是个死胎,所以现在的席白川绝对不是席绛候的儿子。
第三条,他们有目的,有计划地在进行一些不为人所知的事情,这些事很可能是为灵王当年被冤而复仇。从这一点上看,席白川很有可能就是真正的灵王之子。
他到底想干什么呢?难道是杀了她父皇报仇?亦或是更可怕的事?
和付望舒分开之前,他说的话还让她至今记忆犹新。
“殿下,我们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席白川图谋不轨,是否要禀告皇上”
“等等,再等等,让我再想想。”
她的态度让他感到很失望:“殿下,这关乎的可是大顺的江山啊!”
玉珥避开他的视线,也不敢去接触他的眼神:“我知道,我并没有想要放过他,只是现在我还需要时间再想想,很多事情其实线索还不清晰,这里面也许还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
“现在还有什么线索不清晰?”
“有啊,就比如从扶桑回大顺的那一路,他为什么要派人追杀我?”
这是她最想不明白的一点,她可以相信席白川图谋不轨,但她不相信他想杀她。
所以这件事上,她一直觉得,要杀她的人另有其人,不是席白川,不是孟杜衡,那么还会是谁?
“还有他为什么要杀慕容英?”这是疑点二,慕容英揭露的是慕容家和孟杜衡的罪行,他有什么理由杀人?难道当时慕容英要说的不是慕容家的事?
付望舒摇摇头:“殿下,您觉得在‘席白川是灵王之子’这件事情之后,您所怀疑的这里两个点,还重要吗?”
“对于我来说很重要。”玉珥隐约感觉,这其中一定还有她不知道的事,她不想什么都让席白川背锅,不是他做的,她不能强加给他。
付望舒终究是没再说什么就离开了。
前方大军的捷报一份份地送回帝都,满朝欢呼,唯独玉珥高兴不起来,她的心事太多,加上情蛊发作,脸色苍白苍白的,连顺熙帝看了都忍不住说:“皇儿,你若是太累了,就暂且将不太要紧的杂务放下,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玉珥哪里敢休息,她每天都在盯着满朝文武的异动,将早年被席白川安插在重要位置的官员想方设法拉走。
“谢父皇,儿臣只是这几日睡不安稳,无妨的。”
顺熙帝颔首:“让太医去给你看看,临近年尾,藩国来朝,你乃太女,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病倒。”
“儿臣知晓。”玉珥扶着脑袋离开养心殿,让人去将老太医请来,她这病除了他,别人怕是都没办法。
老太医来的时候,她靠在桌边休息,他一看便是冷哼一声:“要死了才想起我,当我是神仙啊?”
“麻烦老太医了。”
老太医那傲娇性子一如既往,一点变化都没有,给她把脉,半响道:“如果你再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下去,我看你连一年都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