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郡主不欢喜不做就是了,去和豫王妃说说,想来王妃也是愿意给郡主几个人才的,还有夫人和将军呢都会帮着郡主的。”
“郴哥哥交给我的事儿,我没办法阳奉阴违,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嫁的人需要我做这些,我也没办法,谁叫我我欢喜他呢。”慕容卿说着叹了口气,苦着脸继续瞧那些账本儿。
被这些东西逼得喘不上气的时候,慕容卿也尝试过和陆郴说,可都被不痛不痒地拒绝了。
陆郴只一句:“卿卿,我需要你的郡主身份帮我,这样陆家的路会好走很多。”
慕容卿爱得赤诚,这种直白的需要她也能接受,于是在打理陆家产业之时,又去应付了陆郴时不时给她的一些请帖。
宴席上觥筹交错的时候,慕容卿就很游离,她其实并不太知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只凭着爱着陆郴的本能,奉献自己。
春去秋来,一晃慕容卿已经二十有一。
如果不是彩练突然求到了跟前,慕容卿都快忘了陆府还有这两位的存在。她之前是刻意不想,如今发觉原来她只在新婚第一日见过彩练和青女。
慕容卿不是为难人的人,没介意彩练的不请自来,她让彩练起身,可彩练还是跪在长廊下不起身。
“郡主好脾气,你矫情哪门子!”喜鹊是真被气到了,她是没设防,没想到彩练就趁着主君喝醉了在书房休憩时候,爬了主子的床。
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这事儿她死死拦了消息,这隔了两月不知彩练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彩练面色凄惶,伏地哭咽不止:“奴婢晓得郡主好性儿,这几年即便没有给我和青女抬了身份,可依旧是好吃好喝的养着,若奴婢肚子里没多了块儿肉,奴婢是如何也不敢求到郡主跟前的。”
后头的话慕容卿就听不清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得屋,也不知晓自己为何要给彩练和青女抬了身份。
也不知道那夜她到底和陆郴说了什么,才会让陆郴摔门愤而离去。
慕容卿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哭了。她本以为她也可以不介意,可她做不到,陆郴需要子嗣这理由能说服她又不能说服她。
如若没有她干爹干娘那样儿的人将她养大,慕容卿说不定还会觉着自己好运气,能嫁给陆郴这样的人。
可她干爹身为一国之君都未曾以子嗣之名纳了嫔妃,凭什么陆郴就非要不可?从陆家旁枝挑个孩子来养难道不成吗?
心里怨着,眼睛哭着。
慕容卿又觉着自己不对,如若她以一套她自以为的去框了旁人,那她和那些拿权势压人的人有何区别?不过是换了爱的名头,行胁迫之实而已。
她想不明白,使劲摇了头,唤了喜鹊:“给杜家尤家下个帖子,就说挑个日子我们一道去万佛寺。”
喜鹊面色古怪:“郡主。。。”
慕容卿拍了拍脸,抹了一把眼泪,她自言自语:“我不难过,日子还挺好,我还能去找阿若,去找尤诺玩,玩几天我就不难过了。”
喜鹊慌神了,忙道了杯茶水断给慕容卿,她小心翼翼琢磨了措辞:“郡主?你是怎的了?杜尤两位姑娘已经不在了啊。。。”
慕容卿将茶水一饮而尽,脑子清醒了些,想起杜若在曦和五年落水而亡,尤诺也在曦和七年于秋猎之中暴毙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