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睡衣扣子扣到最顶端,遮住脖颈间的密麻吻痕。
过了会儿,贺嚣敲门:“吃饭了。”
贺嚣好可怜,做完饭,又洗衣服,把宝宝的小衣服搓洗了挂在阳台上,又洗昨晚的床单,洗陆遗星的衣服。
陆遗星过去,看到他手里自己的贴身衣物,脸一红。
变态。
他这两天没让变态靠近。
贺嚣挠心挠肺,试着问:“跟我熟了么?”
陆遗星:“半生不熟。”
贺嚣:“那就是三分熟,最合适的口感。”
陆遗星拍开他,去书房看那些东西,视线移到粉色日记本上。
贺嚣握拳,露出公开处刑一样的表情。
陆遗星勾唇,没看。
他皱了皱眉:“为什么别人送给我的情书会在你这里?”
贺嚣:“你忘了?当时老师反其道行之,让我管纪律,我就——”
“我最看不惯不好好学习的人,没收了好多情书。”
“要不是有我的监督,试图跟你早恋的那些人能考上大学?”
“……”
陆遗星打电话给之前举办画展的老同学。
老同学说:“哦,那画是贺嚣的私人珍藏,他当宝贝一样,专门展出向人炫耀。你上次也看到了是吧?难看得要死。”
陆遗星:“…………”
贺嚣扯他衣角,老老实实:“你当时不是周六下午喜欢去公园树下画画?我在路上拉了个外国人,让他帮我演戏,说你是个天才,买下你的全部画。”
他小时候太皮了,爸妈老断他生活费,攒了好久的压岁钱就这么用了出去。
“我都收藏着,还有一些在我家里,很好看,我可宝贝了。”
陆遗星突然有些心虚:“好看么?”
贺嚣:“好看!信我!你画画最好看了!”
陆遗星:“还有吗?”
“你还敢听么?”
“那要看你敢不敢说。”
贺嚣拉着他去了一个地方。
陆遗星不解:“之前不是带你来过?”
贺嚣把他带去不远处假山亭子里,很隐蔽,树林中不容易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