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仰望外界的曙光,就不要把头埋在黑暗里。
钱晋和陈灯一路风尘仆仆,连夜赶了好几天的路,在问过了几个小摊贩主和几个大街上的路人之后得到了几丝线索,慢慢摸索着去往琏城的路线。
钱晋骑在马背上浑身早已疲惫不堪,眼睛慢慢眯了起来,竟在马背上睡着了,陈灯在粗树枝上稍微停顿一会儿就听到了钱晋打鼾的声音。
“这家伙,居然在马背上也能睡着???”
要是落到了马下可能就会被马给踩伤,这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陈灯慢下身子,俯身在钱晋耳边大吼了一声“师弟啊~~”,钱晋从睡梦里惊醒,吓得双手紧拽了缰绳一下,双腿下意识用力一夹,只听红鬃烈马一声嘶鸣,受了不少惊吓的模样,疯了一般不顾旁边左右,一股脑儿的向前冲去,宛若脱缰的野马,入海的鱼儿,任游天地之间。
钱晋本来就不善马术,又一时拉不住缰绳,也不能伤害这红鬃烈马,即刻被吓得大喊大叫“停下,停下,快停下!”
可任凭他怎么撕扯怎么呼喊,马儿似乎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周围的风景越来越快,草木也移动的越来越快,越来越模糊,前面一群人密集在前方的集市里,眼瞅着马上就要大型车祸现场了,钱晋真是欲哭无泪啊!只能拼了命的向前面周围喊去“大家都赶快让开,马儿受惊了!”
这一喊街上的群众目光都冲向了钱晋这边,人们脸色慢慢变得扭曲了起来,纷纷惊慌失措的避开,生怕马儿会弄伤自己,集市变得更加熙熙囔囔。
前面果然还是出现了钱晋最不想出现的场景,马儿疾驰而上,而一名老爷爷正带着自己的小孙女过道,出现在街道的正中央,这么戏剧化的一幕终究还是来了,眼看就要撞了上去,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名男子一袭白衣从天而降坐在钱晋的身后,夺过钱晋手里的缰绳,下了马,整个身子向后一仰,紧紧用脚力控制在地面下,整匹马都被定在一旁了,又是一声嘶鸣,疯狂的马儿终于停止了下来。
围观群众顿时议论纷纷夸赞那位白衣少年,那对祖孙也上前对白衣少年连连道谢,钱晋则在旁边尴尬的笑了笑对着老爷爷是一通道歉,给了老爷爷和他孙女一锭银两后,这对祖孙也离去了,无热闹可看,围观群众也都慢慢散去。
陈灯的声音在后面响了起来,他急忙忙来到钱晋身边抓着钱晋的肩膀左右摇摆,上下扫视了一番“你没事吧,让我看看有没有哪里伤着了,刚刚吓着我了。”满脸的担心。
钱晋推开陈灯“师兄别激动,我没事,刚刚是这位公子救了我,替我解了围。”
回头看这名少年,这名少年穿的好斯文啊,长相也斯文,身手不凡,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不知为何总让钱晋有种想与之结交的冲动。
少年脸上白白净净,约摸二十左右的年纪,一双细长的眼睛,笔挺的身姿,笑起来温润如玉,暖人心扉,典型的白面书生,可一点都不像是会功夫的样子,不过刚刚竟是他为钱晋解的围。
钱晋感激涕零握住少年的手“刚刚虚惊一场,多亏公子你出手相救。”
“不客气,我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未请教公子的高姓大名?”
“在下,鲍子渝。”
“那未请教兄台是…”
钱晋扯了扯陈灯的衣袖“在下琏城钱晋,这个是我的师兄陈灯。”
“幸会幸会…”三人一阵你来我往的寒暄之后,便在集市里分了手。
天色渐暗,钱晋摸了摸肚子累感觉饿,和陈灯找了一家客栈暂行住下,酒足饭饱后离了酒桌就要回屋,忽然听见客栈的小二和别人辩论着什么,随后竟在客栈里吵了起来,钱晋和陈灯便上前探问缘由。
原来是有人吃霸王餐,不给钱就想走,而这人居然就是刚刚为钱晋解了围的鲍子渝,钱晋看鲍子渝多少有些才气,是个有才之人,有意想要结交他,还想着为刚刚的事向他致谢,就劝散了店家,帮他垫付了饭钱。
“我的钱袋刚刚找不着了,兴是掉在了哪里,多亏有钱兄帮我,多谢。”鲍子渝很是感激对着钱晋一拱手。
“这有什么,你前面不是也帮我了吗,小事而已,不用挂在心上,不知子渝在此地是暂住还是长住?”
“我是暂住的,不瞒你说我来这里只是路过,我是到琏城去寻亲的,我有个亲戚在琏城。”
“还有这么巧的事,实不相瞒,我是户部尚书之子,今天是路过这里暂住的,明日也要赶往琏城,不如明日你同我们一起同行如何?”
“能与钱兄同行那当然甚好。”三人又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随后就各自回屋休息。
钱晋靠在澡盆内闭目养神,起身换了套衣服躺在床上冥想,慢慢进入了睡眠状态,当天夜里他就做了一个梦,梦到他踏进琏城城内百花齐开开满了整个琏城,异彩非常,美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