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善堂门前人来人往,薛沉鱼一身红衣跪得笔直。
“徐大夫,贺家不义,我却不能置破母性命于不顾,我家婆母病情危急,只能求您施以援手,恳请徐大夫上门看诊!”
“小女会一直在这跪着,直到徐大夫答应一句。”
她虽是女儿身,说话却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夏日骄阳就在头顶,她就这么笔挺的跪着。
进出济善堂的,路过的济善堂的,都得多看她一眼。
不消半日,那位武安侯府出身的贺家夫人薛氏,为了给婆母请医治病、在济善堂门前长跪不起的消息,便传遍了京都。
世人皆道,贺家人虽然荒唐,可武安侯府的教养却是顶好的。
从今往后谁还能说武安侯府半句不是?
……
此时。
司徒祯就在济善堂对面的茶楼里,二楼雅间浣花的窗口,正好能看见对面济善堂的一举一动。
尤其是,能将一袭红衣跪的笔挺的薛沉鱼看得一清二楚。
司徒祯看着那道瘦弱又坚强的身影,再看看桌前下跪的方瑞,脸色冷的吓人。
“去查一查,究竟有什么人也在对付贺家。”
贺家那老太太不能死。
否则她还要守孝三年,三年之后的事情,谁又能说得准?
而且礼法所致,她若是给贺家那老太太守了孝,便很难和离了。
思及此,司徒祯的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慢慢收拢,攥成了拳头。
眼看着越来越靠近他的希望了,却出了这样的岔子。
让他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在捣鬼,他定要叫他们付出代价!
……
崔家。
经过今日街上那一摔,贺如意什么脸面都没有了。
因为不能耽误了吉时,胡管事让简单收拾了一番就重新出发。
可原定要出席的崔二爷也不见所踪,崔骅丢了这么大的脸,更是一脸黑沉,拜堂也是敷衍了事。
然后,崔骅就把她扔在新房走了。
坐在新房里,贺如意想起街上的情形就羞愤欲绝。
“季敏柔,我跟你没完!”
可她稍微一想啊,便明白过来,这都是季敏柔搞的鬼了!
母亲病着,那个薛氏根本就不理家里的事,所有的一切都是大哥和季敏柔都在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