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宝珠心知叶清绯又要故技重施,扮演那副楚楚可怜的绿茶模样,博取众人同情。
她正欲拉着秦长冥先行离去,却被霍承熠和顾寒枳的质问声绊住了脚步。
“叶宝珠,你莫不是理亏心虚,这才急着离开?”
霍承熠剑眉倒竖,眼中怒火中烧,语气咄咄逼人。
“三年前,你同我们相处的那般和谐,那时候你还是个善解人意之人,如今怎么变得这般蛮不讲理?”
顾寒枳亦是面色阴沉,附和道:
“宝珠,你今日之举,实在令我等失望至极。”
此言一出,周围人群瞬间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叶宝珠身上。
叶宝珠闻言,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眼底寒芒闪烁。
霍承熠竟还有脸提及三年前?
三年前,他们是如何对待自己的?
三年后,又对自己做了什么?
她缓缓抬眸,目光如刀锋般锐利,直刺霍承熠心底。
“霍承熠,你还有脸提三年前?”
“三年前,你将我一脚踹进那污秽不堪的疫病所时,可曾听过我半句求饶?”
叶宝珠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悲愤和绝望。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疫病所,冰冷的雨水夹杂着刺骨的寒风,无情地拍打在她身上。
她挣扎,她呼喊,她求救,却只换来霍承熠冷漠无情的背影。
那一刻,她的心彻底凉了,对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再无一丝留恋。
她紧咬着下唇,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
“若今日,我仍是高高在上的相府千金,还会因为区区一颗夜明珠,便遭受如此羞辱吗?”
她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质问着霍承熠,也质问着这个凉薄的世界。
她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顾寒枳身上,眼中的嘲讽之意更浓。
“霍承熠,顾寒枳,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变了,变得不讲道理。”
“可在我看来,真正变的,是你们!”
“你们不过是爱慕权势,趋炎附势的虚伪小人罢了!”
叶宝珠的话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霍承熠和顾寒枳脸上。
他们脸色涨红,一时语塞,恼羞成怒却又无从反驳。
他们确实变了,变得更加看重权势,更加看重利益。
在叶宝珠失去丞相千金的光环后,他们便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抛弃她,转而投向更能给他们带来好处的叶清绯。
叶宝珠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语气恢复了平静。
“今日,我受摄政王殿下相邀,前来参加庙会,与你们并无瓜葛。”
“这大好时光,我不想与你们互相纠缠,徒增不快。”
“无论回去之后你们打算如何折辱我,至少现在,还请你们自重,莫要再来打扰我!”
她说完,便不再理会霍承熠和顾寒枳,转身走到秦长冥身边。
霍承熠和顾寒枳被叶宝珠当众戳穿心思,脸色铁青,难堪至极。
他们想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叶宝珠与秦长冥并肩而立,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周围百姓的议论声,如同无数根细针,扎在他们心头,让他们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