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亦现在已经完全醉了,望着那对白色毛绒绒的耳朵,两只耳朵忽然又变成了四只,在月光下一抖一抖的,每个动作都抖到她心窝窝里去了。
“嘿嘿……”她依旧在傻笑。
苏墨握住她乱摸的手,一把揣入自已怀中限制她的动作,可她依旧不肯,使劲挣扎着要把手拿出来摸耳朵。夜风有些凉,她的指尖也是冰冰的,在他怀里乱摸一通,摸着摸着就摸到了腹部,引得他一僵。
苏墨低头看她,他的视力很好,月光下怀中的沈白亦是真的醉了,白皙的脸上酡红,杏眼微瞌变得迷离飘渺,似一潭幽幽晃动的泉水,原本整整齐齐的乌发也零零散散的散落着。此时的她褪去了原先木讷老实的正经模样,反而变得和调皮小孩似的娇憨。
这么好的机会,他又怎么会放过。
苏墨挑眉,松开了限制她的手,挑眉问道:“你真的想摸?”
说完这话,他的耳朵还故意抖了抖吸引她注意。闻言,沈白亦这个呆子,主动跳入狐狸的陷阱,急忙匆切地点头。
苏墨满意地翘了翘嘴角,语气悠悠:“沈白亦,你可知道天狐的耳朵不能随意摸,摸耳朵是非常危险的。”
原本以为能摸到耳朵感到高兴的沈白亦一听这话,立刻就皱眉,表情格外认真,问道:“还有这事,为何?”
狐狸撇了她一眼,嘴角又翘得更高,“因为耳朵是天狐的弱点,防御力极弱,你方才乱摸我的耳朵伤到我了。”他说这等谎话的时候,心里一丝愧疚都没有,若是族中那些老狐狸能看到他这般厚脸皮模样,定要惊掉下巴。
醉酒的沈白亦脑子本就昏昏沉沉的,低头看了看自已的双手,又看了看他头顶的耳朵,还是有些不相信,“可,可我方才摸你耳朵的力气不算大啊,怎么会伤到你?”
“你不信?那你闻闻我身上是不是有血腥味。”苏墨自认为自已这话不算骗她,上次别离,他解决完族内众多繁杂事情之后便想着回来找她,可惜又被天山那群烦人精请去做天山大比的评级裁判,天山大比一万年一次,是仙灵界极其重要的比试,他又代表着天狐一族,不好推脱,这才耽误了时辰。
等他感应到自已种下的赤狐印记有激烈反应时,就知道沈白亦即将面临元婴大劫,比试还未结束,他便强行闯过九千罡风界门赶来,一身天丝蝉制的白衣被刮破,体内未完全痊愈的伤口也被引得复发,他这么着急,可还是错过了她的元婴劫。
沈白亦真的凑近他闻了闻,果然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顿时,她心中敲响警钟,急忙磕磕巴巴地否认:“没…没有啊,我…我并无闻到血的味道…”
“是吗,那肯定是你靠得不够近,你再凑近了闻闻,我伤得可重了。”
沈白亦看见他面色有些痛苦,心中的愧疚之色更加重了,听话地努力抬起脸凑近他的头顶去嗅。
她这傻样让苏墨顿了顿,随着她的脸靠得越来越近,她喝醉酒之后身上炙热的温度几乎要染给自已,苏墨喉结动了动,只觉得自已的呼吸频率都加快了许多,数万年来纹丝不动的心颤了颤,狂跳不已。
沈白亦还在较真,疑惑道:“可是你的耳朵并未有任何伤……”她口中话还未说完,就被一柔软堵住了双唇。
“唔…!”沈白亦瞪大双眼,看见的是苏墨凑近过来放大的俊脸,以及银瞳中染上的欲。
晚风吹了吹,两人的心都颤悠悠,良久,苏墨停止了动作,忽然想起在这荒郊野岭做这事不太好,问她:“你洞府在何处?”
沈白亦指了个方向,苏墨连御剑都等不得了,直接使用缩地为寸,抱着衣衫不整的她化为一道清风闯入清虚峰碎竹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