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贺与山都已经入梦多时,我自己却还傻笑着,反复回看决赛录像,觉得幸福要溢出来。
原生家庭脱离了,心爱之人重逢了,演艺事业红火了,一切都充满希望了。
我拍摄完代言广告,准备去赶下一场通告。
下一组杂志拍摄在郊外取景,路途漫长。
我在车上起了睡意,昏昏沉沉,迷迷糊糊。
然后伴随着一声巨响,我感觉天旋地转,一侧的脸和胳膊就好像有千万根针扎一样。
意外来得好突然,我甚至迎不来记忆的走马灯,就失去了意识。
再一醒来,就是在医院里了。
我的母亲一听说修复脸要花费千百万,登时不乐意了。
「一张脸而已,犯不着花这么多钱。」
我虚弱地开口道:「妈,我现在手里的钱,应该也够……」
「你竟然自己还存着那么多钱,也不知道补贴家里,不知道家里困难吗?养你真是白养了……」
我阖上眼,不愿再看母亲那丑陋的嘴脸。
困难?
困难在哪儿?
是要给我的赌鬼父亲还赌债,还是要包装我的孪生妹妹钓富二代?
母亲接到一个电话后,撇下我急匆匆地离开了。
我动一下都觉得要耗尽全身的力气,但我强撑着,一瘸一拐地走到护士站,哽咽着给贺与山拨通了电话:「贺与山,你快来接我。」
泪珠大颗大颗地往下落,划过我的脸庞,由热转凉,泅湿了纱布。
护士劝我回病房,我靠在护士站,执意要等到贺与山过来。
「这是虞倾的杂志?你手够快啊,抢到了……」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我朝那人望去。
那人手中拿着一本杂志,是我要去郊区拍摄的那家。
看着封面上那张与我一模一样的脸,我出了一身冷汗。
那是我的孪生妹妹,虞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