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认识二十年有了吧…”,田立踌躇半响,终究开口说道:
“说句不该说的话,就你和他的关系,非要‘干’吗?”
……
如被拂了逆鳞,吴凌风嘴角一沉,冷冷问道:“你觉得我和他是什么关系?”
不等对方回应,他起身走到了窗边。
半开半合的窗帘拉到底,吴凌风站得笔直地望向窗外,良久,轻哼一声,淡然道:“我还就偏要跟他干一架!”
“反正,我听你的!”田立走到窗边和吴凌风并肩而立。
江景绚烂迷人眼,他勾勾嘴角,抑扬顿挫道:
“怪不得你喜欢和平饭店,新世界的大门简直是尽在眼前啊…来吧!让我们大踏步迈进吧!”
吴凌风凌厉的侧脸被他不着调的话霍霍得柔软了些许:“我不是任性,再这样有条不紊地发展两年,就没人再能撼动通迪了。”
他转头看着田立,声音愈加软了下来:“回去吧!多陪陪孩子。”
“行!那我先撤退,你随时找我。”田立拍拍吴凌风的肩,转身离开了。
……
夜渐深渐浓,不归的情侣在外滩相拥而立,似这爱人的怀抱能抵御这阴冷冬夜的一切寒冷。
酒店的房间空寂寂的,吴凌风站在窗边,冷冷的镜片上是五光十色的霓虹投影。
陷阱
两周再两周,春节假期就赶跟前了。
提离职时余总没有试图留她,送她一句话:“勇往直前很好,躺倒装死也是智慧…人生很长,一直披荆斩棘的那是机器。”
末了,她还说,“和你现在的老板带一声谢谢,他这份礼很厚,你在他心里够值钱的。”
拿到公司人事部门的解聘信和大老板亲书一封推荐信,在一场大雪降临的前夜,林烨带着为数不多的随身行李离开了租住两年有多的地方。
出租倒机场穿梭巴士,再随着人流一步一步登上值机梯,北方的朔风拍在她的后背吹乱她的头发,她大步迈入机舱,直奔南方。
房子已经提前租好,家具也已经早几天打包运到了,她要利用这个假期把家收拾出来,开年即开工。
……
飞机落地时已近十点,林烨推着行李走向到达出口,顶顶晃眼的白织灯下站着一个高挑醒目的少年,是顾染。
“这就是你的全部家当?”接过她手里的行李,顾染不可置信地扫了她一眼。
林烨拍拍斜挎在肩上的背包,“东西少,但我钱多啊!”
“多少算多?”顾染一边推着行李往外走,一边冷言冷语问。
“文青说能安放灵魂就够,打工人说能摆脱束缚就够,生意人说永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