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沉默不语。
“小子,装蒜也没用!”见楚河不说话,白毛也没了耐性,恶狠狠的说道:“我就明白的告诉你吧,我这十几个兄弟,大晚上来一趟也怪累的,下手没个轻重。要是你体谅体谅我们,拿出点烟钱,我和你无冤无仇,可以考虑只出个八分力。”
楚河心想,这陈阳找来的人怎么都跟他一样搞笑,来打他还有脸向他要烟钱,更搞笑的是还说出八分力,谁知道你出全力是多大力。
“阿辉哥,别跟这小子废话,兄弟们的烟钱我都包了,给我往死里打!”陈阳适时出现,冷笑着说道。
“唉,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你没救了楚同学。”白毛阿辉哥一边装作惋惜的摇头,一边加大了放在楚河肩上的手的力量,用肘关节紧紧地掐住他的脖子,并迈步将楚河硬拖进小树林。
听到这里,楚河大概了解了整个事情,陈阳串通宿管部的人将他骗出来,再安排白毛一伙人在这里埋伏他,陈阳费尽心机做这些事,想必付出了不少代价,做了不少“交易”吧。
如果楚河还是一个普通人,等等就要被打得亲妈都不认识喽,不过陈阳的运气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楚河装作被吓坏的样子,一言不发,乖乖的跟白毛一行人走进小树林,并深入到小树林的深处。
阿辉哥看走得差不多了,这地方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等会儿打起来,保管楚河的惨叫传不出去,便停下脚步,微微放松对楚河脖子的压力,说道:“楚同学,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一路上不反抗,安静得过分的楚河忽然对白毛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说道:“阿辉哥,你信不信人有时候也可能中邪啊?”
阿辉哥被楚河盯得直发毛,恶声说道:“你他吗不要给老子故弄玄虚,我阿辉哥可不是吓。。。。。。”
白毛惊恐的发现,最后两个字噎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半个字,不仅如此,更可怕的是明明他还有意识,大脑还在转动,身体却失去了控制,就连眨一眨眼都极难做到。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河将原本属于他的身体缓缓转到楚河面前,那个男人笑眯眯的脸竟让他感到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
难不成他真的中邪了?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满肚子的疑问看来是没人能帮阿辉解答了。白毛只知道,今天他彻底栽了。
倘若再来一次,他一定调查清楚再动手,自己一世英名全被陈阳这蠢货毁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白毛已然成为楚河砧板上的鱼肉,任其宰割。
葵花点穴手果然好用,一点一个准,看着白毛惊恐的眼神,楚河不禁感叹起葵花点穴手的牛比之处。
可惜按照他目前的功力,最多封住白毛一个小时,作业还剩下九个人,得抓紧行动了。
“狗娘养的畜生,你特么别欺人太甚!老子弄死你!”楚河特意侧身对着白毛的小弟们,拿出口袋里没拉开的刻刀,一刀捅进白毛的身体里,再一把将他推倒。
幸好设计课带的刻刀忘了放回去,楚河真心觉得自己运气不错,不愧是主角的运气。
白毛与楚河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在旁人看来却不是这么一回事。
根据旁观者的视角,他们的大哥阿辉哥正对楚河放狠话,先前乖巧如绵羊的楚河突然暴起发难,一刀捅进阿辉哥的肚子,阿辉哥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就被捅死在地上。
大晚上的光线十分暗,根本看不清楚河手里拿着什么刀,这更使那十几个小弟平添了几分惧意。
刀子他们也有,平时遇到摆不平的事拿刀出来吓吓人也常有,但万万没想到,遇上楚河这个一言不合拔刀捅人,拔完刀眼睛都不眨的杀人狂魔。
最开始他们听说陈阳被楚河给羞辱了一番,还集体嘲笑陈阳没种,现在看来不要说被羞辱,在楚河面前保住一条小命就不错了,还敢要尊严?
“好久没杀人了,今天晚上我要杀十个,剩下九个是谁,自己站出来。”楚河慢慢露出一个变态杀人狂的笑容,看他们吓得这副鸟样,他忍不住戏弄这群人。
月光下,疑似拿着刀的楚河,森冷无情的笑容,残忍的宣告,还有倒地不起,大概断气的白毛,组成了他们这辈子永远忘不掉的画面。
月黑风高杀人夜,今晚的风,有点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