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不过他,再考虑到乡下人生路远,应该没啥大碍。
四人收拾行装,军刺匕首列检锤掖进大衣,给老杜留了句话,顶着漫天飞雪出发了。
姜妍老家不算远,就是天气恶劣,班车通不进山里。
兰花花说他有办法,带几人往水库那边过去,顺着结了冰的河面,沿着田埂往城郊交界一路前行。
兰花花说他有个朋友倒腾化肥,搞了辆农机三轮往村里卖肥。
冬日暖阳,冰面上许多滑冰的小孩儿,坐着木板,用绳子拉着,四处撒欢儿。
这冰面上,年年都有踩窟窿掉下去的。
兰花花说。
公家在河岸扎了牌子,不让上冰面戏耍,都不听,有啥办法。
刘忆苦说。
没办法,淹死的不是自家娃,都觉着自已运气好,掉不下去。
小山似乎对此深有感触,眼神冷漠,扫过那些嬉笑的大人孩子。
都听公家的话,社会上就没坏人了。
兰花花说。
你说谁呢。
小山斜眼看他。
兰花花笑了笑,没回答。
路过一排荒废的窑洞,刘忆苦说让他们先走。
你干啥?
程远问。
屙屎。
刘忆苦瞪了他一眼。
有姜妍这个女生在,他多少有点好面子。
我们去前头等你。
程远说。
刘忆苦挥了挥手,跑到一堆覆着白雪的柴垛背后,撩起大衣,脱了裤子,撅着腚开始跑肚。
最近上火,尿液发黄,在雪地上冲来一条蜿蜒的水渠。
刘忆苦往旁边挪了挪,顺手在塌了一半的土墙上抠了几块土疙瘩。
一串连环屁,熏得自已睁不开眼。
冷风一吹,屁股蛋子冰凉。
他身后,土窑虚掩的门里,阿发攥着匕首,坐在女老板逐渐冰冷的尸体上。
阿发屏着呼吸,透过门缝,盯着白花花的大腚,面无表情。
……
刘忆苦离开很久后,阿发这才缓缓站起。
腿麻了,他不敢动弹,原地缓了缓,这才开门出去。
迎面一股腥臊恶臭。
回到主窑,郑红旗和阿祥坐在地上,不住抹汗。
刚才事发突然,来不及熄灭火盆。
还好屙屎那小子没注意窑洞里边。
伍月听到外边的动静,挣扎着想要呼救,被阿祥勒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