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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诀急忙起身,跑到沈恙床边,“在。”
“困了吗?困了就睡一会儿?”沈恙声音比较轻,可能是因为刚刚醒来,还有一些发哑。
陆诀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摇头说:“不困,您醒了,学生很高兴。”
“这样啊。”沈恙接过了水杯,抿了两口温热水,感觉到喉咙得到了滋润,他才接着说:“在学校怎么样?”
“老师和同学都很好。”陆诀如实说。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可能是给沈恙输的液有安眠的功效,没多久,沈恙寻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陆诀趴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沈恙的脸,他时常会被这张惊为天人的脸震惊到,真应了那句话,有的人就算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也有人会为他疯狂着迷。
陆诀见过一些沈恙的极端爱慕者,他们或是几近病态地想要得到他,亦或者是因爱生恨要毁了他,但毫不例外,他们都死在了沈恙的枪下。
陆诀眨了眨眼,为自己拥有这样一位老师而觉得庆幸。
——
手术室外面,几人焦急地等待着,光脑芯片已经匹配了出来,所以第三天沈恙就被推进了手术室,将再一次为他植入芯片。
“啊啊啊——”手术室里面的叫声回荡在整间走廊,用助理对陆诀的解释来说,这无异于将血肉生生剥开,然后在里面放入一颗种子,任种子生根发芽。
这种痛比绞心更甚,陆诀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沈恙,在他的认知里,沈恙是一个非常有忍耐力的人,如果连他也忍受不了这种痛,放在平常人身上,未必不会痛死过去。
几人神情紧张,望着绿色的「手术中」三个字,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沈恙几乎是痛晕过去了,又被痛醒了过来,如此反复,在他第四次痛醒的时候,白稚如释重负,郑重地告诉他:“成功了。”
沈恙舒了一口气,眼睛一闭,彻底昏睡了过去。
病床被推出去,几人急忙挤上前去,看着病床上满身是汗,唇色惨白,颈脖和额头青筋暴起的沈恙,司徒岚不由得投下了几分怜爱的注视,好在已经过去了。
“呜呜,老师………”陆诀没见过这样的沈恙,一时间控制不住眼泪,哗啦啦地就往床上掉,他跟着病床小跑着,哭声一直跟进了病房。
床上的人皱起了眉,艰难掀唇:“吵,死了。”
陆诀急忙捂住了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却控制不住生理反应,一个劲地抽泣。
“手术很成功,上将比我们想象的更有耐力,而且杰西卡先生制作的芯片非常服帖上将。”白稚自己也是满头的汗,手术服上还有斑斑血迹。
司徒岚点了点头,对白稚说:“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