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这种事,简直不可理喻,慕容酒断然回绝。
“我又不是不给银子?”岑婀肃声道,“我只想让你打探一下药神的口风,问明魔婴丹的具体价格,这便于我准备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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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川太守府也是商贾之家,岑婀有这思路,并非没有道理可寻,只是魔婴丹要是能买到,那么九州之上的所有象翥全得藏起来。
既然说笑,慕容酒也不正经了,便道,“那价格呢,其实我早就打探过了,我师祖说,想买的话,至少得一亿两黄金,外加一万斤琞璧。”
“这么贵……”岑婀松开慕容酒的胳膊,叹道,“那我真是想多了。”
“你为何想买魔婴丹?”慕容酒好奇起来。
岑婀倒是直言不讳,“哦,我偶然听到内府的一位先生说,那魔婴丹可以增加魂意,只要有了它,不仅破衰轻易,甚至功刻也将事半功倍。”
魔婴丹一事,那都是上流炼士的话题,能说出这番话,说明那位先生的身份一定不简单,慕容酒随即又问道,“是哪位先生说的?”
“这个我可不能告诉你,谁知道你会不会乱说。”岑婀突然变得谨慎。
谁知道她是不是抛砖引玉,慕容酒并不想因为好奇心,上了她的套,忽而转移话题,“你的婀房斋不呆,怎么来了嫣然轩?你姐姐呢?”
“听爹说,姐姐回了漫沲海。”岑婀鬼鬼一笑,“我刚回来,那婀房斋正在打扫,爹叫我来嫣然轩冒充姐姐,还叫我千万别露馅,没想到他也会想出这种方法戏弄你,真奇怪!”
“就你,还冒充你姐姐?瞎子都能分出来!”
“那你一开始为何没有看出来?你有眼也无珠!”
慕容酒不想与之争吵,顿时愁眉苦脸起来,“早知道上次,我就不走了,却不知何时才能见到岑嫣妹妹。”
“你要想她,你去漫沲海不就好了。”岑婀说完,又疑惑道,“咦,按道理来说,姐姐这么关心继承人的事,至少会等到明日出了结果才走啊,为何走得那么着急?真是想不通!”
“你也是因为这件事回来的?”慕容酒当即一问。
“那当然,这件事很重大。”岑婀皱起眉头,“姐姐担心,我岂会不担心?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而爹是何想法,我也一筹莫展。”
“你何不劝他支持珍珑岛?”慕容酒扶住岑婀的双肩,肃声道,“你可能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可能关系到你爹的生死!”
“珍珑岛……”岑婀脸上一红,又不禁微微耸肩,“好痛啊!”
慕容酒放开手,“对,对不起。”
“我有说怪你吗?”岑婀没好气地撇撇嘴,又揉着肩膀轻喃道,“你说的,我也想过,也劝过我爹,但爹一直沉默,只说他心里有数。”
有数可不行,必须坚定地站在珍珑岛这边。
慕容酒已经想好,明日会与岑岿一同踏进岑家堡,只是能不能进得了岑家堡的大门,他尚无把握。
……
巧的是,大抵黄昏时分,东方鸣来到了洛川,并表示,他可以带着慕容酒走进岑家堡。
但慕容酒听完,并没有太多的喜色,因为这小子说,——岑岿婉拒了岑绍的好意,没让岑南、岑北等人入驻太守府。
这按理说是好事,表明岑岿有意靠拢珍珑岛。
只是,这种转变有违岑岿的初衷,并不符合常理,要说是为了岑嫣和岑婀?那为何要在大会之前放出此等信号?这分明是告诉岑家堡,——他支持珍珑岛了!
是时放出此等信号,明显是做给人看的,而通常的目的,无非是让岑家堡有所紧张,进而自动献来什么好处。
可岑岿不是利欲熏心的人,他若为了金银折腰,就不会冒着巨大的风险与那珍珑岛作对。
思不多时,慕容酒猛然把岑嫣返回漫沲海的事情加以连系,不禁脸色遽变,“不好,一定是殷鸦和侯白有了什么行动!”
东方鸣并未察觉有何异常,一听慕容酒这般说,不禁惑问道,“怎么了?他们有什么行动?”
慕容酒的心里只有岑嫣,未作解释,他就找到岑岿询问岑嫣的去向,但得到的答案没有变化,岑岿最后喟道,“即便你问千遍万遍,都是一样,她的确是在我的劝说下返回了漫沲海……”
这种答案,难以浇灭慕容酒心头的担忧,他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那就是岑嫣一定出事了!
果然,岑岿说岑嫣是从水路返回漫沲海的,可洛川的港口停了两艘艅艎,——那不是商船,而是能够行走的代步“楼舫”。
这种艅艎造价昂贵,洛川太守也仅以两艘用作出行。
若说岑嫣回了漫沲海,至少该有这样的一艘“楼舫”消失才对,可两艘艅艎安静地停在港口,这就让慕容酒更加觉得可疑。
他想也没想,登时趁着星夜踏往一座名为“乱绞法寺”的古刹,此乃扶蝗等人的藏身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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