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把老领导送回病房好好治疗!我看你们医院是该好好整顿了!你这个院长干什么吃的?”领导口气严厉地说完,来到刘秋然身边扶着他:“老领导,真是对不住了!让你吃苦了!”
“没关系,这件事不怪他们!刚才我是真的去阎王殿转了一圈,呵呵,阎王这老小子嫌我又老又丑,不收我。又不是招女婿,死个人还要分丑美啊!这不我又回来了。哈哈哈!”刘秋然见值班医生被吓坏了,故意调节一下气氛。
大家在轻松的气氛中笑着,可应一飞和刘秋然心里很清楚,这事好像还没结束。应一飞紧紧盯住太平间窗户外面,他感觉到一丝阴风吹过屋外的树枝动摇了一下,映在窗户上显得怪异无比。
刘秋然尽力翻身起来,赤脚站在冰冷的地板上,一改刚才的笑容,一脸严肃。
应一飞挺身护住刘秋然,镇定地告诉所有的人:“大家立即回到急救中心!马上!快!”
所有人见应一飞和刘秋然如临大敌的架势,都同时一惊,默默有序地准备离开这阴森恐怖的太平间。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应一飞慌不择路地跨到门口,将正准备离开的值班医生抓住拖入屋内随即关上了大门。屋外顿时阴风大作,树影摇弋。应一飞和刘秋然抓起符张封住了门窗。
就在大家极度紧张的时候,电灯灭了。屋里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一时间,尖叫声,哭闹声充满整个太平间。
应一飞打开法眼,想在屋外观察恶灵的动向。“不夸张”惊骇地大叫道:“飞哥,尸体!尸体!”
应一飞不敢怠慢,转眼看着刘秋然刚才躺过的停尸台旁边一溜四具死尸在缓缓坐立起来,有某种力量指挥一样整齐划一地向右看来,脸上同样的发出瘆人的怪笑。
犬王一声怒吼,扑向最邻近的死尸将它掀翻在地。这具尸体在地上扭动着身体试图站立起来。应一飞将全部人员归集在屋角,唤回犬王。口吐“三味真火”烧向渐渐靠近的死尸。
借着死尸身上的火光,整个屋里的人都看到了如此惊人的景象,一时间又是一片哭喊声。死尸被焚烧发出的臭味让好几个人呕吐得死去活来。整个屋子烟雾沉沉,直呛得大家眼泪鼻涕不住的流。
“师叔,你还行吗?我们必须尽快冲出去,否则,就凭这空气我们也坚持不了多久!”
“我还行!怎么冲?你说,我协助你!”
“我在前面开路,请师叔和犬王还有白鹤断后,我们缓缓地冲向急救中心二楼的会议室您看行吗?”
“好的!咳咳咳。。。。。。”刘秋然接完话,忍不住猛力地咳嗽起来。
应一飞知道时间绝对不能再耽误了,有点后悔刚才用“三味真火”烧死尸考虑欠妥。向在屋里的所有人交待道:“大家等会无论看到什么,绝对不能慌乱,不能松手!最主要的是绝对不能离开队伍!否则会丧命!听清楚了吗?”
应一飞抬手看看表,知道艰巨的战斗马上就要开始,抖抖精神,将所有人围成一圈,手拉着手。口念“天兵护体咒”,一团金光将所有人罩在其中,轻轻地叫一声:“跟上我走!”
应一飞打开太平间两扇大门,放出白鹤,法眼开路。一行人缓缓地向外移动。
屋外阴风阵阵,令人毛骨悚然。金光罩住的人心里安详,看似泰然自若,这让应一飞心里稍微平静了些许。
应一飞眼观八路,耳听四方,谨慎地移动脚步。白鹤与犬王忠实地随刘秋然在队伍后面守护着移动的队伍,醒来后的刘秋然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很明显,是暂短的亢奋一直在支撑着他的身体。
最让应一飞担心的,除了师叔的身体外,这短短的二百米路上不知还潜伏着什么样的险情,女魔的诡计常常让他穷于应付。
一出神,应一飞忽略了四周摇曳的树林。忽然而至的狂风过后,几十、上百年树龄的几棵大树被吹得弯下腰来。戛然而止的风又让这几棵大树反弹回来朝着金光罩着的队伍打去。
待应一飞回过神来时,树枝距离人群也就几十公分的距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应一飞措手不及,有点发呆的站在原地。好一只白鹤如闪电般飞来硬生生地挡在大树与人群之间。几声脆响,几棵大树的枝丫齐崭崭断裂在地上。
空中的恶灵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幻化成几十张血淋淋散发着荧光、丑陋凶恶的面孔围绕移动的队伍转开了圈。应一飞手举搜魂神盘,正待口念收魂咒将这些恶灵收进神盘。那值班医生实在是经受不住恶灵的恐吓,离开队伍向办公室拼命跑去。
应一飞心叫:“不好!”还来不及有所动着,只见一阵阴风过处,值班医生被恶灵拦腰斩成了两截。血流一地,内脏被吹挂在树枝上。
应一飞愤怒地祭起拂尘,指向天空,一团红光从拂尘中发出,天空几声凄厉的哀鸣后,慢慢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