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一飞停好车,刚走进急救中心大楼就感觉到异样。三步两步跑进急救室,却看不到师叔刘秋然和童家坤、“不夸张”的人影。应一飞心急如焚地来到医生值班室冷不丁大叫:“我师叔呢?你们把他送哪里去了?”
值班医生被应一飞的喊声吓得站了起来:“你疯子啊?这里是医院,有话不会好好说吗?”
应一飞忽然觉得自己的失态,压低声音说:“对不起!请问今天晚上送来的老人现在在哪里?”
“死了!就在刚才不久,现在护士和家属送太平间去了。”医生或许是见惯了生死的距离,职业的麻木让他们对于生与死见怪不怪,所以应一飞对于值班医生轻描淡写的回答很不满意。但是又一时找不到理由发着。
应一飞强忍怒火问:“请你告诉我,太平间在哪里!”
“出门左转走200米右转就是。”值班医生还是一脸的冷漠。
“你记住了!我师叔还没死你们居然就敢送太平间!回来我再找你算账!”应一飞瞪大眼睛恶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转身向外跑去。
值班医生见来人很肯定的话语,狐疑地呆滞了一下,也惊慌地随应一飞向太平间追去。她想:这人说的话要是真的,那自己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只怕饭碗都难保。
应一飞就着惨白的地灯快速的奔跑,将值班医生甩了一大截,好在距离不远,应一飞不到两分钟就来到了昏暗阴森的太平间门口。人未进门,就闻听里面传来了叔师母令人心碎的、强忍住巨大悲痛的啜泣声。
应一飞来到这太平间门外,全身不由得冒出了鸡皮疙瘩,这医院也是的,在太平间里安装的是节能灯,惨白微弱的灯光从窗户里透出,加上屋外高大茂密的树林。整个环境和气氛让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刘秋然安详地平躺在停尸台上,童家坤和“不夸张”一人一边扶着叔师母抽搐的双肩小声地劝慰着。一个女护士正在整理白森森的床单盖在刘秋然身上,正待盖住刘秋然的头部。
这时,应一飞见“不夸张”惊骇地指着护士身后语无伦次地叫了起来:“有。。。。。。啊!有个鬼。。。。。。鬼。。。。。。在。。。。。。在你身后!快。。。。。。快跑啊!”
应一飞抬头,看到护士身后、左右慢慢聚集了三五个恶灵。护士听见“不夸张”的叫声,花容失色,丢下手里的床单急速跨到童家坤身后,全身打颤。
应一飞手一挥,将叔师母等四人护在身后随手掏出搜魂盘和拂尘,挺身一跃护住刘秋然。
几个恶灵看到应一飞手中的法宝,面露惧色,飘在刘秋然左右不敢靠近。
此时,门外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原来是市领导听见刘秋然去世的消息已赶过来了。
应一飞不敢大意,双眼紧盯着几个试图靠近刘秋然的恶灵正准备挥动拂尘念咒驱鬼,见刘秋然的灵魂慢慢脱离躯体飘了起来。在虚无缥缈的幻像中伸出摄魄葫芦向几个恶灵逼近。
应一飞知道刘秋然没死,只是临时魂魄出窍。赶紧配合师叔围剿恶灵。
一旁的“不夸张”看着眼前发生的事被惊得夸张地张大了嘴,手指着空中飘浮搅在一起的刘秋然魂魄和几个恶灵,口里只有了“啊啊啊。。。。。。”的惊叫声。其他人因为看不见此时的真实情况,只是觉得这情景十分诡异。不由得也全身泛起了阴冷。
应一飞没时间解释,也不敢有半点疏忽,见师叔在空中与几个恶灵纠缠在一处,生怕出手伤了师叔,急得在地上瞎转着圈子无从下手。
犬王也焦急得冲着空中大叫,应一飞急中生智放出白鹤迅速将师叔与几个恶灵分隔开来。这样一来,应一飞挺上搜魂盘心里默念咒语,将师叔的魂魄收进盘中,指挥白鹤将恶灵围圈在一起,他在收回白鹤的同时,口吐三味真火将几个恶灵焚烧得化着黑烟。
应一飞扶起师叔后背,口里默念咒语,将刘秋然的魂魄从百会穴贯入他的身体。之后,应一飞掏出符张焚化后填入了刘秋然口中叫一声:“师叔醒来!”
刘秋然听见叫声,像是从熟睡中悠然醒来。看到老婆哭得悲伤,竟然大笑了起来:“老婆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堪了?又不是小孩子,还哭鼻子!”
应一飞看到叔师母居然一脸的红晕,或许是见到刘秋然醒来后激动和兴奋使然。
吓得呆立在门边的值班医生此时难过得大哭起来:“这怎么可能啊?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刚才他确实是没有了生命迹象了的!这怎么可能啊!呜呜呜呜。。。。。。”
进门的市领导也被刚才这怪异事件发生的过程吓呆了,见刘秋然死而复生,反应过来后才愤怒地问:“怎么回事?谁的责任?要严查,一定要严查!这种草菅人命的行为一定要严肃处理!”
这位领导发怒到这种程度,是医院院长从来没看到过的,所以在一旁不住地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