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还是哥哥比她更了解沈江澜的动向。
华颐是沈家的产业,沈江澜偶尔会去那儿替他母亲管理项目。
交代完后,陈彻几乎是把她撵出了办公室。
“……”
陈沁真开车到过去华颐,一路问到了沈江澜的新办公室门口。
他是汾江大学的客座教授,偶尔会帮沈家的企业兼职一下法律顾问。
刚才陈彻告诉她是因为华颐的法务团队集体跳槽了,所以沈江澜才会回公司应急。
陈沁真站在门口敲敲门,沈江澜在忙,没人应她,她便自己走了进去。
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桌旁的沈江澜。
他脸上多了一副眼镜,右手执笔,笔尖压在纸上,前后滑动着。
薄唇微动,嘴里正在跟身边的一个女员工耐心地嘱咐着什么。
那幅认真严肃的模样像极了平时给陈沁真这些法律人开讲座的沈教授。
“啊!”
突然一声刺耳的尖叫,给陈沁真吓了一跳。
她像只立耳的兔子立刻朝沈江澜那边看去。
“沈总……对不起,您没烫到吧!”
原来是女员工把她们沈总的咖啡杯打翻了。
“没关系,文件没事就行,我的衣服不要紧。”
陈沁真看着沈江澜脸双眉之间微微蹙起,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不过到他张口时,语调仍是波澜不惊的,还有着极强的安抚人情绪的魔力。
“可您的西装,要我帮您拿去洗吗?”
女员工神情抱歉。
沈江澜的白色衬衫上,多了一块超级显眼的污渍。
“不用。”
他摘下眼镜,斯斯文文地用纸巾擦拭着桌子,依旧不急不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