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贤拿出来把玩,扬起笑脸道:“谢谢,我很喜欢。啊对了,稍等一下。”
她放下坠子又站起身来,转身去卧室搬了一个很大的布包出来递给景誉。
景誉疑惑,在她示意下打开布包才发现里面全是衣裤还有两双鞋。
“这是?”
“本来打算为你送行的时候再给你,来日山长水远的,路上买的衣裤哪有亲手缝制的这么称身舒适。刚好这几日得空,便抓着可乐一同做的。收下吧,回去也试试看合身不合身,不合身的话再拿来,我帮你改好。”
她总是这般周全心细,贴心得让他总是产生一种“他对她很重要、很特别”的错觉,让他不舍将她拱手让人。
景誉拼命压制住心里的翻腾的情绪,许久才是平复下来。
“这几年粗布穿惯了,就怕路上奔波辛苦,反而辜负你一番美意。”
“衣服本来就是容易破损变旧的东西,若觉得好穿就让人捎信回来,我做好了托人带给你。”
景誉心里挣扎得厉害,一时情迷,没有克制住。
“若我留下,你也会给我做衣服吗?”
云之贤抬头试图读懂他的表情,却在他眼眸里看见自己的脸,这双眼睛盛满深情和期待。
深情和期待?
云之贤怕自己读错了,放下纷乱心思,笑道:“会!只要你说,我便帮你做衣服。”
眼神收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景誉胸前对襟处被勾破了个口子。
“你衣服这里怎么破了,稍等,我拿针给你缝一下。”
景誉低头一看,可不是破了嘛,幸而口子不大不影响美观,他客气道:“一会儿回去,我自己缝一缝就好,不必麻烦了。”
云之贤拿着针盒出来,一脸惊奇,好笑问道:“在军中的男子都会自己做针线活吗?我看未必,来吧,你别动,口子不是很大,两三针就好。”
说罢,顺溜麻利地引线穿针,垫起脚来给景誉缝对襟上的破口。
四下安静,云之贤又挨得近,他听到她轻轻地呼吸,又闻得到她身上那略带果甜味的香气;微微垂眼,他看见她光洁的额头,长的睫毛,和娇嫩的嘴唇。
如此,他的心跳莫名加速到一个十分不得了的情况。
景誉有些脸红尴尬,只好抬头望向天花板,心想他这是怎么了,以往带兵打仗、流血受伤都没这样紧张过。
云之贤一心专注在缝补上,并未发现二人贴得多近。
女儿家手巧又是常做针线活的熟练,果然是两三针就缝好了,待打好结,用牙齿扯断棉线,抬手抚平起了褶皱的衣服后,她抬起头准备和景誉说话时,这才发现两人凑得极近。
景誉低眉垂眼,将她望着的那样专注的神情让她有些害怕,就像是草丛里的兔子看见天上的鹰那样,明白自己是猎物的害怕。
云之贤脸一热,想躲开。
景誉眼疾手快,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逃。
两人便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火花都不知道撞了几百个来回了。
就在这气氛极致暧昧的时候,紧张到口干舌燥的云之贤突然想到一件顶要紧的事情。
“那年尉迟世叔成亲,当日夜里偷摸到我房间里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正在头脑里天人交战的景誉完全没有想到她会提起这件事,不知何意的他,诚实又略心虚地点了点头。
虽然有所心理准备,但是看到景誉大方承认,云之贤顿觉自己吃了亏,这个亏还亏得很是大个。
想到自己还为那个春梦般场景扫了两天鸡皮疙瘩,脑袋一热就顾不上矜持了,她霸气道:“当时你占了我便宜,我现在非常不高兴,而且马上就想要问你讨回来。”
说罢,她扯着景誉的前襟,待他俯身下来时,主动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