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上下属的关系,但感情一直很好。
兄长说着没关系,但未见过面就收人家东西,这让云之贤还是有些纠结。
没过两日,凌樱也送了补品来。
同时,太后口谕也来了,让云之贤入宫陪伴凌樱住两日。
云之贤左手缠着绷带跪在太后面前,低着头。
太后微怒,“樱儿挂心你的伤势,念你也是因为救她,哀家便免了你的闭门思过。望你今后好之为之,切勿再鲁莽行事。”
“多谢太后公主,民女还有一事相求。”
太后挑眉,“说。”
“侍卫们也是尽忠,实在不应罚去充军……”
太后发怒,一拍凤椅扶手。
“大胆!给你几个胆子敢质疑哀家的决定?不砍他们脑袋已是额外开恩。”
凌樱赶紧安抚太后,好多歹说才是劝住了太后,但由于气不顺,太后下旨将充军的五名侍卫各杖责二十大板。
见状,云之贤对自己的冲动已有悔意。
回到家中,又消沉好几日。
待手稍微好些了,便亲自赶制了几套衣服和缝补了破损的夹袄,缠着尉迟元帅领她去见那几名侍卫。
言沉惊讶地看着她,不解为何她会出现在军营里。
云之贤对他微笑,双手递上夹袄和新衣,抱歉道,“对不住,本想为你们说个情,没想到让你们雪上加霜额外受了杖责,我……”
“原来是你!”
言沉打断云之贤,声音面容亦是冰冷。“云大小姐,麻烦你不要再做无谓的事了。从宫里贬下来已受够白眼,一个兄弟因为伤势过重现在还在躺着,你自以为是的举动害得大家苦不堪言!你们这些富家千金就这么喜欢强人所难么?”
云知谨闻言,挽袖子上前准备教训人。
云之贤抓住兄长的手臂,摇摇头,上前一步对满脸怒气的言沉道,“虽然言大哥说的并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从未有过这个意思,但是,这个局面确实是因为我的冲动造成的,十分抱歉。还请收下这些当做赔礼吧。”
言沉顿了顿,突然伸手掀翻了云之贤手中的物什,背过身去,沉声下逐客令。
“滚!”
纵然她有一部分责任,可她也真诚道歉,别人不接受是别人真的因此遭了罪,可即便是这样在心里解释着,遇到这般对待,还是会觉得有些委屈。
云之贤忍住泪意,蹲下去捡掉落的衣服,重新折好,放在一旁。
“对不起,告辞。”
等云之贤兄妹走远,一旁的人才来劝言沉。
“你说的话太重了,其实小陈已经能下床了,并没多严重。被下到军中,他人虽有白眼,却是少数,尉迟元帅并未因我等是被贬之人而薄待我们。说到底,云大人也尚未怪罪我们保护不周,加上云家小姐一片好心,你却……唉。”
言沉听罢,将夹袄拿起,出神看了很久。
云之贤还在自责中,情绪继续消沉。
南郡来信说外祖父重病,锦氏十分焦急。
无双和豆蔻的生意未受本次赏花大会的波澜影响,一如既往正忙,锦氏虽着急却也抽不开身。
眼见母亲左右为难,云之贤说自己想替父母南下前去探望。云氏夫妇见其孝顺懂事,答应了她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