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自己与凌长里费劲心思的留人,谁知那当事人死心眼、一根筋地还惹得凌长里不高兴,这就罢了。
反正这气也气了,主谋之一的他不在场,权当是凌长里不懂得劝人。
可眼前这位,她怎么对此事一点反应都没有?
莫非她在景誉面前哭,怄气,又耍小性子这些,竟不是因为喜欢景誉吗?
云知谨纳闷,“我说妹,为兄这段时间竟觉得自己摸不着你的脾气了。”
“怎么说?”
“不好说。”
“哦。”
“……”
简短地,兄妹二人对话结束。
觉得自己的好心被狗给吃了的云知谨刚走没多久,抄经累了的云之贤站起身走到窗边远眺。
天气晴好,她吩咐可乐把窗户都打开透透气,顺便将笔墨纸张移到院子里,一会儿她接着抄。
交代完便走出房门,拿了剪子到花池里想给月季修修枝。
弯着腰摆弄了好一阵后,云之贤直起身来揉揉腰,再回过头来发现景誉坐在桌边看她,她也跟着望着景誉。
可乐端着热茶出来,替二人斟好茶后,顺手接过了云之贤手里的几只花,又递给湿帕子给她。
云之贤接过帕子擦了手,才与景誉道:“你走路怎的没有声音?”
“见你仔细,怕出声惊着你。”景誉拿起经书,翻了翻,问道:“怎么想到抄写经书,可是最近心烦吗?”
“倒也不是最近,从西郡回来后的这些日子都太过毛躁,年后刚好得空,就想磨磨性子,练字静心。”
“这么,也挺好的。”
“你今日来有事吗?”
景誉拿出一个只刷了白漆未着脸谱的面具,“身边只有你画笔最了得,便来求救了。”
云之贤接过来,不解道:“这是何意?”
“在西郡我不方便公开身份时,长日带着的那个面具被知谨不小心踩坏了,如今王爷要组一队勤王军,名玉罗刹。说是仿着之前那个模样再画一个样子,给宫里的木匠照葫芦画瓢就行。”
云之贤着可可去书房拿色料,偏头问景誉,“你设想好要画个什么样子吗?”
“左不过与之前那个相似吧。”
“好。”
没过多久,可可捧着颜料回来了,等她将物什摆置好,云之贤便起笔开始画脸谱。
一旁坐着的景誉坐着也无趣,索性卷起右手袖子,提笔帮云之贤接着抄录经书。
云之贤画好一部分便凑过去问景誉的意见。
可无论她画的线条优美不优美、图案好看不好看、着色妥不妥当,景誉都是微笑着说好。
屋前廊下坐着绣花的可乐和帮忙扯线的可可,一听到二人说话就抬头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