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岑厘把礼服脱下来,挂进了衣柜里。
。。。
傍晚。
下班高峰期刚开始,路上的行人车辆便拥挤起来。
金融街旁边的巷弄里,一个人影跌跌撞撞从地下室冲出来,蒙着头往外跑。
他身后跟了一群穿着黑西装的人,来势汹汹却不发一言,像整齐有序的专业打手。
男人跑得踉跄,没几步就被追上。
黑西装把人摁在地上一通拳打脚踢。
苏镇从车上下来,站在不远处看着。
许铸走过来,冰冷的眼神扫过巷弄里的人群,低声道:“这就是岑阔山。”
苏镇拿出手帕,习惯性地擦着手指:“问清楚了?”
“他的话不着四六的,听上去不像是真的。”
苏镇将手帕塞回口袋,从秘书手里接过雪茄,抽了一口,迈着长腿朝着人群走过去。
岑阔山跌在路边的臭水坑里,双手抱着头缩成一团,嘴里不断嚷嚷着“我有钱”、“我女婿是裴家少东家”。
许铸听到他的话,脚步一顿。
见苏镇径直向前走,连忙跟上。
黑西装纷纷让开。
苏镇走到岑阔山面前,拧眉看着他:“你刚刚说……裴绥?”
岑阔山咳嗽了两声,从地上爬起来,就看见一双棕色皮鞋停在他面前。
吃力的又抬了抬头,他就看见一个穿着高级西装的年轻男人正垂眸看着自己。
岑阔山缩了缩:“我告诉你,裴绥是我女婿!他有的是钱!你要钱可以,但是你们要是打伤我,小心他让你不得好死!”
苏镇看着岑阔山满身狼狈,淡淡地笑了声:“许铸,这算不算是……意外之喜?”
本来只是想调查当年岑家的事情,谁知道竟然捡到个“宝贝”。
怪不得岑厘小小年纪就忙于打工,每次母亲生病都是她忙前忙后。
看着浑身脏污的岑阔山,许铸皱了皱眉:“先生,这人怎么处置?”
一听“处置”两个字,岑阔山慌了。
他赶紧从地上爬下来:“你们是谁,想干嘛?我告诉你们,我女婿很厉害的!你们敢对我动手,小心我让——”
苏镇拧眉:“聒噪。”
话音刚落,一个西装男上前,伸手砍向岑阔山的颈侧。
嘭一声,他软肉似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