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徇溪,你大胆!”
面对突如其来倒下的人,脑海某种相似的画面浮现出来。南门潇面色冰冷,手中蓄力一下挥开身上之人。这一掌,她没有使出全力,但楚徇溪仍是整个身体一弹,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臀部突然的疼痛使得楚徇溪微微睁开眼,但见烛光摇曳,大脑还是朦朦胧胧,不知发生了什么。
南门潇走到圆桌旁,冷眼看了一眼还坐在地上卖傻的人,最后的耐心也消失殆尽。
“潇竹,潇月”她冷声道。
话音刚落,房间的门便被推开。
楚徇溪耷拉着脑袋,见两个十六七岁左右的女子走了进来,一个一身青衣,头上挽着小髻,绑着浅绿色的发带,极为可爱,一个一身黑衣,侠女打扮,手中执一柄宝剑,面色阴沉。
“给驸马醒醒酒。”
只听得有人说了这么一句,楚徇溪正思索这句话的意思,便觉身子一歪,整个人被绿衣姑娘从地上提了起来,接着黑衣女子不知从哪里端来一盆冷水,对着楚徇溪迎头泼去。
刺骨的冷意立刻席卷全身,一身的醉意彻底没了,再不顾及其他,楚徇溪两手挡住胸前,愤怒的望着南门潇,大吼:
“你干嘛!”
刚说完,黑衣女子将她猛地一推。
“不得对公主无礼!”
听到她这样说,本来还有些惧意的楚徇溪当即怒了,吼道,“公主怎么了,公主就可以无理取闹,目中无人了吗?公主怎么了,我还是驸马呢,古代不是讲嫁夫从夫吗,公主又如何!”奶奶的,公主怎么了,怎么了!不好意思,她在21世纪也养了一身小姐脾气!她楚浔兮长这么大还没被人泼过冷水,还在是在大晚上被泼冷水!去他的公主,她不玩了,这破驸马谁爱当谁当!爱死死,爱活活!
南门潇静静的看着楚徇溪,并没有因他的话生气,方才她是有些过分了,楚徇溪是无意的,但不知为何她就是想严惩他一番,好似严惩他就是在严惩某个让她恨得牙痒的人。
“驸马觉得一盆水还不够醒酒?”
这一句话南门潇问得十分的温柔,她头上戴着一顶凤冠,一身火红嫁衣还未褪下,她略带玩味的看着楚徇溪,烛光摇曳,打在她白皙又施了粉黛的脸上,有些妩媚,有些妖娆,完全不似那日大殿上的她,莫名其妙的,整个世界似乎在一瞬间安静了起来,楚徇溪只觉一颗心开始扑通扑通狂跳,先前的怒意竟一点也没有了,是她醉意又上头了吗?
噗通一声,又一盆水淋头。
楚徇溪呆愣在空空如也的门口,望着南门潇转身走向床帷,望着南门潇背对着她褪下一身火红嫁衣,望着她走上床榻缓缓放下帷幔,果然是喝得太多了吗?她居然受虐的还想被泼一次。
月明星稀,万籁俱寂,丞相府的柴房传出一声胜过一声的巨响。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段临启一遍一遍猛力撞击柴房的门,奈何手脚被绳子绑着,怎么也使不出全力。
房门外,两个家丁面面相觑,“怎么办,少爷要是一直这么撞下去,恐怕门没撞坏,他自己先给撞坏了!”
“我去大门看看老爷回来没有?”另一个说完,快步离去。
走到一半便见一路人浩浩荡荡过来,正是回府的丞相,家丁连忙上前,将情况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