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云上再升万仞,眼前陡然一亮,南天门映入眼帘。
天庭乃无上光明所在,日月同升,只有白昼沒有黑夜,二十四位守关天兵分立天门左右,与凡间的兵卒不同,天兵所用兵器各不相同,十八般兵器多有包括,除此之外还有几人用的是奇门兵器。
身在天庭无法使用隐身法术,莫问缓步向南天门行去,守关天兵见他來到立刻凝神戒备,他们把守南天门多年,天庭的仙家他们大多认识,莫问在他们眼里很是陌生。
“來者何人?”距天门通道百步之时,一名用棍的天兵高声喝问。
“贫道太清宗天枢子。”莫问止步答话。
“你乃下界道人,为何擅入天庭?”天兵问道,随着距离的临近,他已经察觉到莫问的气息与那些受封的仙家有所不同,莫问身上带有俗世之气。
“贫道要面见玉帝,鸣冤诉讼。”莫问答道,天威宫的那些天官无法审判彩衣道姑,要诉讼彩衣道姑只能求见玉帝。
莫问话音刚落,诸多天兵立刻拉开了动手的架势,莫问所提要求在他们看來异常荒谬,完全不合天庭礼数,玉帝乃大罗上仙,休说他一个凡间的道人,就是天庭金仙也无法随便见到。
“贫道有冤在身,需面圣诉讼,请诸位天神予以通禀。”莫问平静的说道,他虽然抱着动手之心,却不会胡乱动手,此事无比凶险,动手之前必须给自己留下退身后路,绝不能轻易授人以柄。
“玉帝不是你能见到的,这里也不是你该來的,即刻下去,若再行滞留,我等便要将你拿下。”用棍天兵沉声说道。
“贫道孩儿两年之前遭天庭金仙无故残杀,贫道今日是前來伸冤的,请诸位天神予以通禀,今日若是不得伸冤,贫道是不会走的。”莫问再度稽首,有些事情他知道后果会怎样,但该走的步骤,该有的礼数却不能有丝毫或缺。
那用棍天兵当是这些人的首领,眼见莫问无心离开,亦不多行奉劝,抬手冲众位守关天兵高声下令,“拿下…”
一使用九环大刀的天兵和一使用玉笛的天兵侧身离队冲莫问走來,其他人并未一同前往,在他们看來莫问只是一个下界道人,根本无需众人围攻。
那使用大刀的天兵率先來到,大刀横挥拦腰斩向莫问,“还不束手就缚。”
那大刀來势缓慢,可见对方并不想取他性命,莫问眼见大刀砍來,从容闪开,再度说道,“贫道此來只为伸冤,请诸位天神与贫道通禀一声,准许贫道面见玉帝。”
两位天兵并不理会莫问所求,一左一右合围攻來,莫问闪身避开,再度出言恳求。虽然出言恳求,他却不抱有任何的幻想,因为他知道这些天兵绝不会前去通报。
那二人一击扑空,顿时感觉自同僚面前丢了颜面,冷哼一声再度來攻,用刀的天兵以刀柄倒撞莫问前胸中庭,而那使用玉笛的天兵则以玉笛取莫问右肩肩井。
莫问再度施展追风鬼步歪身避开,与此同时佯作无意以右膝碰上了那使用玉笛的天兵腿部伏兔穴,那天兵右腿随即一颤,莫问见状心中有了计较,受封的仙人仍然有穴道。
再次扑空令二人更加恼怒,再度出手來攻,此番他们已经不曾留情,大刀急斩莫问左腿,玉笛直取大穴颤中。
南天门乃是天庭门户,这些守关天兵皆为受封天仙,但莫问此时修为已经远远超出了天仙,这二人的攻势在其眼里无比缓慢,从容闪开之后再度说道,“贫道是前來伸冤的,绝不会擅闯南天门,诸位天神就与贫道通禀一声吧。”
那二人三度出手尽皆落空,顿时恼羞成怒,高喊一声再度來攻。与此同时那使棍天将回头看向身后众人,随后又有两人加入战团,四人同时围攻莫问。
莫问不曾还手,只是使用追风鬼步加以闪避,四人抓他不着,又增四人,直至二十四位守关天兵同时围攻,莫问仍然躲闪从容,且在躲闪之时还能够频频出言相求。
围攻和躲闪足足持续了半个时辰,到得最后这些天兵无不汗如雨下,这倒不是因为过度劳累,而是他们对莫问的修为感到恐惧,一个能在众人的围攻之下从容躲闪毫发无伤的人,同样能够在顷刻之间将众人制住。
虽然心中惊恐,他们却不能停止进攻,因为他们是守关天兵,看守南天门是他们的职责。
“诸位还想拦我多久?”莫问语气转冷,在此期间并无天庭仙家前來查看,再等下去也沒有什么意义。
那些天兵并不答话,只是群起围攻,自古至今还沒有谁胆敢前往天庭滋事,他们虽然名为守关,本质不过是天庭的一种礼仪摆设,遇到莫问这样的劲敌令他们方寸大乱。
莫问言罢转守为攻,追风鬼步辅以擒风鬼手于片刻之间将这些天兵封穴定住,只留下了其中一个。那侥幸未被点住的天兵见友人尽被莫问制住,再也无心恋战,虚晃一枪,腾云急逃。
莫问见那天兵逃走并未前往追赶,他是故意留下一人前去报信的,在见到玉帝之前他不会擅闯南天门,不然就会授人以柄,落人口实。
不多时,西北方向飞來一朵祥云,祥云上站着一怀抱琵琶,身穿金甲的中年天将,那天将所乘祥云移动甚疾,眨眼之间就來到了南天门外,眼见诸多守关天兵皆被莫问制住,瞬时怒发冲冠,抬手拨动琴弦,此人所发琴声暗藏灵气,一挥之下多股灵气分涌被莫问制住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