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他真是不知道自己当初是中了什么邪,就因为唐宝叫唐宝,便留他在身边十几年,这厮别的本事没有,咋呼的本事倒是一流。
唐宝公公委屈的憋着嘴,不说话。
“大夫到了没?”崇睿用白绢擦拭子衿嘴角的药渍,头也不回的问唐宝。
崇睿冷厉的回头扫了一眼唐宝,“我问你大夫呢?”
唐宝挤着眉不敢说话,小眼神可怜巴巴的看崇睿,看得崇睿直窝火。
“你哑巴了不是?”
“王爷不是让老奴闭嘴么……”
“……允你说话……”
崇睿揉了揉额头,对唐宝的蠢萌已是无计可施。
唐宝公公扭了扭自己胖乎乎的身子,这才开口,“大夫来了,可见您‘么么么’亲王妃,他又退出去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亲’慕子衿?”崇睿的声音冷到冰点。
可唐宝却浑然不觉,两个胖手指指着自己的两只眼睛,一本正经地说,“老奴两个眼睛都看见了!”
崇睿气结,“……去把大夫给我叫进来,然后去把你眼睛给我拔下来,今晚本王要拿来下酒。”
听到崇睿的话,茴香身体骤然一僵,神情惊惧到无以复加。
可唐宝却已然习惯了崇睿的毒舌,笑呵呵的去喊了大夫进屋,自己悠哉哉的从暗带里摸了一块牛肉干出来,砸吧砸吧嚼得倍有劲儿。
大夫给子衿号过脉之后,恭敬的对崇睿说,“王爷,王妃确实中了毒,但是这毒乃是苗疆之毒,小人解不了……”
崇睿淡淡的看了一眼大夫,“你看她可有性命之虞?”
“那倒没有,王妃这可是服过解药?”大夫反复替子衿号脉之后,终于确定子衿体内毒素已然在消退。
崇睿没有说话,唐宝会意,将大夫请出了琅琊阁。
“慕子衿,你可真是让本王刮目相看,这回春堂的大夫世代行医,连他都不知道如何解的毒,你却轻易解了,这毒到底是你自己下的,还是旁人给你下的?”崇睿轻轻的扣住子衿尖细的下巴,眼神里泛起一道杀气,但转瞬即逝。
昏迷中的子衿,一双柳叶眉浓淡相宜,长长的睫毛下,双眸阖着,崇睿却知道,那双眸子清亮透彻,看似柔弱,实则刚硬无比,这小女子!
那双唇,不久前,崇睿刚刚与她亲密接触过,虽然略显苍白,可馨香糯软,很适合亲吻。
崇睿的手指不自觉的轻抚子衿唇瓣,眼神越发炙热迷离……
“禀王爷,郭将军已回!”刚哲不知何时已站在帘外,一双浓眉微蹙,心想这王爷是怎地,慕女身份如此敏感,他居然……
崇睿被刚哲一提醒,狠狠的放下子衿下巴,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淡淡的对刚哲说,“这事你怎么看?”
刚哲抱着他的破云刀,恭恭敬敬的说,“属下只管照顾王爷不受刀枪棍棒,这家宅妇人之间的恩怨,您还是自己操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