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丞相并无大碍,只是气急攻心,御医诊断过后,皇帝特让丞相入偏殿休息。
司马暄如今倚重丞相,于是下旨道:“丞相不宜操劳,既如此,便留于宫中静养几日吧。”
王胥站在不远处,面带忧色,虽然担心父亲身体,但他还是选择留在沈穗身边,轻声细语地安慰她。
“穗儿,你不必担心,为兄拼上这条性命,也会保你平安。”
沈穗被他护在怀中,娇弱无助十分惹人怜爱:“表兄,是我害了你,我还是死了算了吧”
“说什么胡话,你才不会死。”
王胥安慰沈穗,眼神又落在卿云身上,恨不得当场杀了她。
都是这个贱婢,才会有今日之祸!若是穗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必定将这贱婢夷灭三族!
卿云察觉到王胥满是恨意的眼神,在心底发笑。
分明是他与沈穗合谋,抢夺救驾之功,欺瞒皇帝。而她所说皆是事实,王胥却充耳不闻,真不知他从哪里来的滔天恨意?
夺人功劳,还要杀人灭口,如今反倒还恨上受他迫害之人,当真是城墙厚的脸皮,也不自觉羞耻!
王胥眼含恨意,面色更为骇人,卿云丝毫不惧,迎视着他展颜一笑,唇语道:陛下面前,你奈我何?
丞相被移送到偏殿后,司马暄这时才将注意放在王胥身上。
他心中为难,王胥如此执拗地要保下沈氏女的性命,为此不惜忤逆圣旨但若是真的治罪于他,又恐伤了丞相之心。
司马暄心中拿捏不定,这时候,一名小黄门从偌大的屏风后走出,恭敬走到司马暄身边,低声禀报:“陛下,小人有事回禀。”
司马暄正难以决断,见小黄门出来后,双眸一亮:莫非“智囊”有了结此事的良策?
他轻抬手,小黄门又凑近几分,声音细若蚊蚋:“陛下,智囊之意是”
王懔在此时望向皇帝,眼神锐利:久闻皇帝身边有一位“智囊”,一直在为他出谋划策,只是不知这位“智囊”究竟是何人?
司马暄听后,心中烦忧顿时烟消云散,重重点头道:“好,就依此法行之!”
他望向王胥,只见他还心系沈穗,司马暄心中有了计较,缓缓开口:“王胥,朕念你救驾有功,本欲功过相抵,但你今日殿前失仪,忤逆圣意,不可不罚。”
王胥仍是护着沈穗:“陛下,此臣一人之过,愿受责罚,只望陛下放过臣妹!”
司马暄抬手道:“你不必再言,朕自有决断。传朕旨意,即日起罢免王胥太仆一职,命其归家自省,无赦不得参议政事。至于沈氏女”
沈穗心提到了嗓子眼,止不住地攥紧王胥的衣襟:“表兄,我好怕”
皇帝沉沉道:“沈氏女罪犯欺君,但念在其父治理地方有功,死罪可免,可活罪难逃!”
“命其禁足府中,终生不得踏出闺阁一步,违者斩!”
完了
沈穗闻听这样的惩罚,皇后美梦彻底破碎,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现在莫说是当皇后了,她终生都将被禁足在闺阁之内,就算日后想嫁人也是绝无可能,只能老死在府中。
不,不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