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出来了,立刻转方向,观众瞬间就能看到!
突如其来的惊喜,就当做是一个“彩蛋”吧。
这些场内的事情呢,算是面子工程,李凌峰也说了,十有八九、赚不到钱。
想补足亏空,光靠盛世买单——倒也不是不行,但李凌峰说,尽量还是自给自足一点,到时候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盛世开心、帮会以后也好过。
那怎么赚钱呢?
卖棋盘、卖旗子。
不是简单推销,而是让玩家自己过来做。
棋盘好说,棋子的话,有两种,一是云子、一是蛤碁(haqi)石。
然后还有就是碁笥(装棋子那罐子),木制或者藤制。
这种事情,听上去跟陶艺教室没什么两样,实际上上也差不多,肯定会有闲得无聊的玩家过来玩儿,但也注定很难火,因为人普遍都是没有耐心的。
做棋盘和木制碁笥可能还稍微好一点,毕竟简单嘛。
棋盘好说,做盘面就纯木工活儿,唯一一个能玩花儿的就是画线,这所谓的花就是所谓的“刀盛”,并非用笔、而是用刀蘸上墨水之后直接压上去。
然后就是木制碁笥,说起来也是木工活,但跟棋盘盘面那样只需要切削的木工活儿比,还稍稍有那么点儿观赏性。
就跟削水果一样,一整块木料固定在架子上转,另外一边固定一把刀,一层一层刨光、一点一点挖空,陆明去实际试了一把,过程当中木屑纷飞,那手感竟然还不错……
棋盘撑脚跟棋盒差不多,也是一点一点削出形状来,这两者虽然说时间耗的稍微多一点,但好歹还有那么一点趣味性,玩家能亲眼看见一块不规则木料在自己手上一点一点成型,不至于非常无聊。
藤碁笥跟棋子就很蛋疼了,同样是纯手工不说,游戏里还找不到能曲线救国的生活技能套路。
首先是藤笥,两根藤条一上一下你压我、我压你一层一层往上叠,过程及其鼓噪乏味,那藤条还非常硬——否则塑形出来一捏就变样了,做起来非常吃力。
蛤碁石就更蛋疼了,这玩意儿先得从一整块大贝壳上敲出大小近似的小圆片,然后放到滑槽里一点一点磨圆,正反两面都得磨。
纯手工去磨,磨的时候必须全程专心致志,贝壳硬度不高稍有不慎就会断、力道不能太大,同理不能用飞盘这类器具来借力,另一方面,它硬度又没低到那地步,劲儿依然还是得使。
然后上下两面还必须得磨得对称,磨一下对一下,一般人谁有那耐心?
故而,蛤碁石在所有围棋棋具里是最贵的,哪怕用最次最次的料,一套两三千也分分钟的事儿。
人家一个子儿都得磨半个多小时啊,一套三百多个,需要多少人工?
最后是云子。
复杂,也很难,但这个难,看上去没有打磨蛤碁石那么累得慌。
云子跟烧陶瓷没有本质区别,按史料记载的工艺,它是以玛瑙石、紫瑛石合研磨为粉,再加上红丹粉、硼砂等多种原料配合一起熔炼,然后用“长铁蘸其汗,滴以成棋”,白话一点来说就是把沙子烧化之后拿铁棍蘸一点滴在木板上、然后等它自然冷却。
古法是这样,但古法已经失传了。
现代的“云子”,实际上都是按照古籍记载拼凑出来的仿制品。
这个失传主要体现在原材料上。
毕竟这玩意儿属于商业机密嘛,人家世世代代做这个为生,保持近千年荣华富贵的秘方不可能说公开就公开。
战乱之中,原材料配方失传了。
现代利用科技手段加工出来的替代料呢,乍上描写得没什么区别、跟人家祖传下来的云子看上去也没什么差。
放二十年就不一样了。
真的古法云子,不要说放二十年,哪怕两百年、五百年,传下来依然光洁如新、熠熠生辉。
现存最古老的一套云子,就是明代传下来的。
现代科技做出来的呢,若是保养得不好,等二十年一过,基本上开裂得开裂、变色得变色了。
在这种时候,确实得感慨一句,科技、确实无力。
当然,这一条在在游戏里不重要,等过二十年,盛世集团在不在还另说呢。
不需要再配方上做什么文章,不追求精益求精,能烧出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