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忍孰不可忍!
挖坑、互殴都没问题,你扯我头发算怎么回事?真是太没格调了!
秃毛海豹绝不认输!
楼睿在贺凛的拉拽下突然变成了兽态,毛球就地一滚,弹到了床上,冲着贺凛发出猫咪哈气一般的示威声。豹怒的样子,一点也没有了刚才要化成水似的瘫软,还精神头十足地拍击着床面。
贺凛手上抓了个空,徒留几根头发在掌心里。
看着变成兽态的楼睿,他一下子狞笑起来:“你敢骗我!”
我今天不仅要骗你,还要跳起来打爆你的狗头!
居然扯我头发,竟敢扯我的头发!
海豹睿气得呼哧呼哧喘气,可见对被扯了头发的怨念不是一般的大。
谁会对你这种鳏夫专业户发情啊,吃错药了都不会,何况我没吃药!
楼韵泽离开的时候叫他谨慎一点,当然并不止于口头交代,还给了他一些防身的药品。楼睿来楼家这么些天,连大房这边的白水都没喝过一口,更不会在今天随随便便吃东西。
他虽然实实在在地把酒喝进了肚里,但是肠道中的覆膜可以隔绝这些食物——说起来,这还是一种历史悠久的减肥圣品,只要服下这种药物,无论你怎么大吃大喝,都不会吸收一星半点儿,告别催吐不是梦!
但是楼睿现在好想吐,想吐这个渣渣一头一脸,居然扯我头发,竟敢扯我的头发!
海豹睿越想越气,嗷一声跳起,朝着贺凛来扑了上去!
秦固感觉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就快要憋不住了,他不时抬头看一眼楼上,最后还是按原计划开始搞事。
宴会已经进行到下半场,等这支舞完毕以后,应该就要接近尾声了。秦固干巴巴拒绝了一名雌性共舞的邀请,在舒缓悠扬的音乐中,秦固看似百无聊赖地用手指敲击着桌面。
突然,现场的音乐声戛然而止。
舞池中相拥的男男女女被迫中断了缠绵,全都一脸状况外地左看右看。
“音乐怎么突然停了,人呢,快去看看怎么回事?”反应最大的,还是楼鸣礼这个家主。
宴会上这种低级失误,大家虽然不至于意见很大,但是都有些意兴阑珊。
就在这时,大厅周围突然亮起了几个全息大屏,就像围栏一样,把整个会场都包围进去,全息屏幕刚开始是一片漆黑,然后闪了一下。
楼鸣礼这辈子最准确的直觉莫过于此刻的了,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肯定不会是好事,大喊道:“来人呐,给我关了它,快点关掉!”
然而人的反应终究不及机器。
画面一下子跳出来,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出现在屏幕上,但与他们身材不匹配的是,他们正像鹌鹑一样缩在一个飞船的角落里,鼻青脸肿的样子,显然是刚刚被狠狠收拾了一顿,手脚还以十分扭曲的角度用电子镣铐锁在了一起,骨头八成是断了。
楼鸣礼一看这些人的脸,恨不得眼前一黑晕死过去算了。
“这些人是谁啊,看着怎么好眼熟的感觉?”有宾客质疑道。
“是不是那个前几年被通缉的佣兵团。”
“是挺像的……”
大家以为楼鸣礼要搞什么节目哗众取宠,都七嘴八舌议论起来,这时画面中传来了声音,几个武装人士用武器指着这几个壮汉,粗声喝问:
“说!楼家上一代家主和夫人的死,是不是你们干的?”
几位壮汉一看就是被收拾怕了,忙不迭地交代道:“是,是我们干的。”
“怎么做的?”
“在他们乘坐的飞船上做了手脚,伪装成飞船失事。”
“谁指使你们这么做的?”
“楼鸣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