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都城咸阳。秦昭襄王接到白起的飞函大喜,对秦相应候范睢道:“卿相!武安君果不负孤,赵之精兵一网成擒,疼快!疼快!”
“恭喜大王!以小相之见,武安君之计虽好,可要断赵援兵粮道,全歼赵四十多万锐卒!恐怕武安君手上兵马有些许不足!为今之计,大王应速下令征调河内之兵,于野王北上阻断赵援军西进!睢愿再使人游说近国魏楚齐隔岸观火!恐吓韩不得轻举妄动!只要拖到赵军粮尽,大事必成矣!睢以为赵必使人前来议和!其之鼠目寸光,正合我拖延矣!”
“嗯!卿之计甚好!来人呐!传本王金令!征河内十五岁上青壮!子民升民爵一级!本王要亲自领兵东征!”
赵都城邯郸,赵孝成王连连顿足叹道:“赵家小儿误孤,坏孤之大事矣!各位卿家,可有退敌良策?”
谋臣楼昌上前一步躬身道:“大王莫忧!为今之计速遣使者前往魏楚求援,往齐求粮;再派使者拿上党之地图往秦和谈,征国内余卒西出进击,声势造足,吾观秦王见两虎死争,则必趋利避害,放我大军东撤!只要我四十万锐卒脱出长平天险之地!则事仍有可为焉!”
上卿虞上前反驳道:“大王不可!联他国援却秦,为上!使秦和议,秦宣天下知,则天下躇踌,和焉?战焉?必观于壁。战怠矣!”
赵孝成王听了不以为意,楼昌所说的才不失为一条好计;依计行事不提。
王屋天坛山,墨子冷冷的看着大弟子禽滑厘道:“你弟弟量是否还在赵营当中?为何不尊吾命速返师门?”
“量从小宅心仁厚!信早已传到,量说不忍四十万青壮客死他乡!天下孤寡甚众,从此伤心流离!想助一臂之力为其脱险,事毕必回师门受罚!请师尊网开一面!弟子感激不尽!”禽滑厘大骇跪下拜服求情。
“荒繆!如此大事竟然敢私下作主!你们眼里还有为师么?昨日王诩老儿传音给本座,语气之厉从未所见;本座意决,今日清理门户,免得我墨道满门被人群起而灭。你身为量之兄长,宠溺太过,去密室面壁百日自省!还不给我滚!”
“师尊饶命啊!厘求求您放量一条生路!”禽滑厘磕得血流满面的泣求着墨子开恩。
“滚!”墨子把袍袖一挥,平地就起了一阵狂风,卷着禽滑厘直奔后山而去。。。
“你们记住!”墨子严厉的扫了一眼周边跪着的一大群弟子冷冷的道:“既入我墨门学艺!就当牢记门规不可犯!不然本座不管你往日做了多大的功劳,都不会放过!量!就是榜样!”
墨子说完,从袍袖里摸出一只竹制的精致的小小啄木鸟来,往空中一丢,低喝了声:“去!给本座取了量的性命!”话音刚落,啄木鸟喳喳的叫了几声,扑腾着翅膀箭一样的往西飞去。
卞楚领着三万攻城的步卒在泥泞的道路费劲的朝前挪,正走到半路,就听空中一声尖锐的鸟鸣,队伍里突的响起一声惨叫,有军卒大喊道:“量师死了!量师死了!”卞楚大惊,打马过去一看,军中仅剩下的一个墨家的机关大师禽滑量仰面朝天的躺在泥水里,圆睁的双眼惊恐的看着天空,却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卞楚急忙四下寻找,哪还找得着端倪,只好让更加胆寒的军卒带着量的尸身继续赶路,心里的惧怕是越来越重。量本就是墨家大弟子禽滑厘的亲弟弟,如今还没出手就不明不白的就死在军中。看来秦军中的大法师根本就不怕墨家的报复!如此看来,吾大军危矣!天要亡我大赵么?
傅豹看到援军赶到,本是满心欢喜,听卞楚一说心里是哇凉一片,默默的看了半天量的尸身,心里头悲哀的盘算,这唯一的一位大机关师死了,这要凭人命攻上长平关怕是不成的了。唉。。。尽人事,听天命吧!将军百战死,这就是。。。命中注定。想到这抬起头满是坚毅的拔出佩剑指向长平关狂吼道:
“我大赵!雄霸七国!威慑胡蛮!几百年来!沙场决胜,从未退缩!怎可被秦黑皮吓倒!将士们!成败在此一举!给我杀!”
“杀啊!。。。杀。。。。”被傅豹激起了凶性的赵卒不要命的抬着云梯冲向了长平关。
“啧啧。。。真是不怕死啊?弄几把梯子就想着攻城了,还这么密!考。。。你当你们刀枪不入呢?”小马舒服的靠在城墙上晒着太阳碎碎的说着风凉话。
王珲早躲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王凌很恨的看了一眼小马又不敢开口喝骂,只好走远几步喊道:“擂石滚木准备!弩阵准备!。。。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