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超卞楚!你二人领军十五万!沿谷口撕开的口子扫除秦军的外围残兵!后围守光狼城东北面。如敌冲阵,务必死战!不得让光狼城守军走脱!”
“诺!”
“诸位!成败在此一举!只要我军破了二障城,光狼之敌粮草断绝,迟早投诚!功在千秋!出战不力者!休怪本将不留情面!”
“诺!”
。。。。。。
秦大营,周晓裹着皮袍披着大氅巡视军备。
“三少!这马都没马镫的,夜里走路怕是要伤亡不少!”老曾忧郁的说。
周晓仔细的打量了马鞍一番道:“没事!都是从小在马上长大的兵了,这样吧,找绳子从着两条马勒带上穿过去,把大腿贴马肚子绑紧,这样就和马镫一样了,只是没那么方便。马镫就不要搞了,不是这年头出现的东东。”
老曾想了想找来绳子试了试,打马小跑了几步笑道:“不错,是个好办法!”
“你们随队夺关,记住要发挥自己的长处!别傻傻的和人家对砍!刀枪无眼,多动动脑筋,只有全力以赴才能活着回来!别阴沟里翻了船,我等着你们回来喝酒!”周晓叮嘱道。
“三少你放心!有了这场雪我们是赢定了;我们只负责抢关,阴杀重要目标,其他的让他们干。放心,死不了!”
。。。。。。
秦昭襄王四十七年八月初八四更,上党空仓岭秦散营,两万五千精骑披着雪白的布悄悄的出了营,消失在刺骨的寒风中。
周晓在光狼城帅辕中一个人吃着小边炉,自在得很。
小马和小曹带着白起(周晓)的一队亲兵打马在前探路,到了泌水河一探,果然,本就不深的河水早就结成了厚冰,原本还崎岖不平的山谷底部出现了一条平坦宽阔的冰路。秦将王凌带着大队精骑赶下来一看,大喜道:“君候之谋!某家服了,弟兄们!军功在望!随本将速取长平关,路上不得喧哗!违者,斩!”
这一马平川的,骑兵赶路的速度就快了,每逢到了坎涧陡峭处,马不能跃过,前面的探马都是迅速的堆放干草在坎下,这样两万五千骑赶路的速度不慢多少。而本应四处游荡的赵军斥候,在突如其来的大雪夜都缩进了营盘里或是找了个暖和的山洞里避风睡觉去了,山林中呼啸的大风完全遮盖住了几万骑兵的动静。
五更,光狼城秦大营,五千车骑摆成了一个箭矢阵,静静等着号令响起;老曾穿得很是温暖的把自己绑在前锋中间的一辆战车车箱里,手中拿着个酒壶不时抿一口温酒。完全就没把将要进行的搏杀当回事。
五千车骑的前部是由五百重车组成的破阵锋矢,拉车的四匹马都是全身披刺甲,车身包有铜皮铆刺,每车配有车甲兵一人,披甲戈箭混合手两名,车上长抢,中戈,短标,连弩,排弩齐全,更有箭矢成捆,火把火油飞沙等阴毒之物俱全;车坚怒马,是大秦用来冲破敌阵的利器!后面的四千五百轻车都是配具了营中的好手,排弩连弩这次是多配了一套,专门用来阻击敌军接近,蒙骜王俭混身披重甲的站在各自的重兵战车里,回头扫了一眼火把通明,严阵以待的车阵。
五更锣响,王龁把手一挥!刹时鼓声响起,蒙骜王俭拔起长枪往前一指,暴吼:“大秦。。。!杀!”刹时战马嘶鸣,五千车骑狂吼着冲出大营,沿着丹河直扑大粮山。。。
赵军大营,赵括带着亲兵巡查营盘,不停的鼓舞士气。
丹珠岭长平关山下,小马和小曹带着亲兵摸了上来,看到城上的守军不见踪影,立即搭着人梯爬上了城墙。小马刚跳进来一眼就撇见城楼里透着些灯光,一个刚推门出来的军卒正诧异的看着他就要张口大喊;小马急了,猛的一冲,空明境下隔着老远全力对着他打了一击黑虎掏心,巫道兵符神道一脉的绝脉杀招迅忽而至,那个赵卒一声不吭的打了个趔趄,一头载在了门外的雪地上不动了。
跟上来的小曹没瞧见附近城上的军卒守哨,立马就明白怕是都躲到城楼里避寒去了,一个翻身稳稳的跃上城墙,跟着小马就朝最近的城楼冲了过去。这两个杀材望里一冲,不管三七二十一,见人就是巫法死命伺候,就只见两个人拳脚翻飞,楼里的十几个赵卒还没来得及弄明白啥情况就全打挂了。
城下跟上来的王凌一瞧这城头弄下来了,大喜的一挥手,一捆捆的草料迅速的码在城下,很快就形成了一个斜面,王凌一看事成了,打马当先的带着骑兵冲上了关墙,顾不得对小马小曹褒奖,大吼了一声:“大秦。。。杀!”奔腾的铁流发疯似的沿着城防一路杀了过去。
这眼见就到手的大功就差砍人头了,两万五千骑兵哪里还记得这天寒地冻的,心里那是热血沸腾,全身是使不完的力气,个个争先恐后,生怕跑慢了这人头被别人多砍一颗去;可怜的守卒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一片片的箭雨就呼啸而至,命好的当场就挂了,落了个清静;命歹的是挣扎哀嚎着喊饶命,可是只能恐惧的看着兴奋得脸孔扭曲的秦骑挥舞着的刃光无情的朝自己砍来。。。
副将王珲看到远处的城楼点起了烽火,连忙大吼着指挥一半的人马赶紧布防。小马和小曹一看这些活自己不专业了,就让亲兵四下散开守卫,两个人躲到城楼里找了个暖和的地方偷懒去了。
话说这头蒙骜王俭带着五千车骑直扑大粮山,河边赵营里听到动静的赵将登高一看魂都吓没了,这秦军疯了!天都莫亮就来挑营?这快速移动的连绵不绝的火把一看就全是战车,这他马得是要搏命啊!嘶吼着狂叫防守。慌乱的军卒衣都来不及穿,手忙脚乱的拿起兵器冲出营帐,小校们大声喊骂着下令,赶着冷得发抖的士兵布阵,好给即将到来的秦军迎头疼击,可这战都打了两年多了,赵军从来就没见秦军这样子搞过,匆忙之间哪来得及找到各自的位置在哪,有许多睡得死的官兵还没起床了,这一下就乱套了。。。
蒙骜轻蔑的看着越来越近的赵大营,三百步。。。两百步。。。一百五十步,蒙骜突地把手中的长枪一摆,车向一偏,领着车阵绕着赵军营盘飞奔;王俭冷冷的望着赵营里的模糊人影,怒喝道:“排弩上火箭!”身边的鼓手死命的敲起了军令鼓!听到鼓令的所有战车上的弩兵立即取过排弩死力摇起弦装上火箭对准赵营。
“放!”王俭暴喝下令,鼓声一变。就见刷的一片弦响,天空的一大片飞火流星猛的暴起对着赵营扑了过去!
“盾!防!”赵营里的将领恐惧的看着迎面扑来的一大片火星疯狂的下令。赵军的剑盾手闻令把盾举起,可这军阵人数不齐,这盾阵是到处漏风,加上这回秦军动了真格,全是上的精锐,兵精箭利,只听噗噗噗的响声一片,赵军阵里立即就到下了不少人,加上又是火箭矢,呼天抢地的,惨叫哀嚎的,烧得乱滚的是惨不忍睹,闻者胆寒;加之秦弩的射程本就强过赵军的射击距离,一片的营帐很不幸被流箭点着了,这一下是风卷火势,烟腾焰燎,赵军营盘里更是混乱不堪。
这样来来回回放了几轮火箭,老曾看到效果只能这样了,站起身伸手一拍车手,望赵营一角一指。车手顿明其意,狠狠的挥起响鞭,战车突的加速越出本阵,稍稍偏了偏,冲着赵营猛的冲了过去。蒙骜一见把长戈一指,战车跟着后面偏了偏,领着战车阵全速跟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