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什么天大的难事到了他手里,总能被轻而易举地分解,然后稳妥解决。
林染转悠了一圈,一周没来,好像什么都没变,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是她草木皆兵了。
回到手作室的工作台前,她桌面上也没丝毫浮灰,有人打扫过。
她拿过保温杯,拧开盖子,起身想去茶水间,却发现杯子里的水是温热的,正适合初冬入口的温度。
杯子旁还放了一小块红丝绒蛋糕,日期是今天的。
是他。
林染下意识看了一眼门外,走廊悄无一人,略显空落。
大家都在各自忙碌,空气中充满着祥和的安宁,也不知他干什么去了。
打住!
她端起保温杯,战略性抿了两口,莫名回味起那晚的枸杞菊花茶,加了黄冰糖,微甜回甘。
舌尖记忆连带着她,回到了缝纫机前,他环圈着她,手把手教缝纫。
两颗脑袋贴得很近,近到能看清他根根分明又交错的睫毛。
她一转头,就不小心触碰到了那片温热的柔软。
他明明不在,却又好似无处不在。
停!没完了是吧。
她拍了拍泛热的两颊,深呼一口气,念了两句清心咒,摁住了深山野林里那只时不时探头的小麋鹿。
还是投入手工创作吧。
上周忙着出设计图,还欠姚瑞一批安神香囊。
刚动手剪裁,她突然想起那天,他傲娇地索要专属定制款。
她还答应过,要单独做个大的,独一无二的那种。
嗯,做人不能言而无信。
林染成功说服了自己,终于能全身心投入到手工缝制中了。
当她全神贯注地坐在缝纫机前赶制时,身后响起了象征性的敲门声。
一回头,蓝延正拎着保温袋往室内走,“忙什么呢?”
林染下意识伸臂遮挡,又拿过桌旁的大块布料盖住,“没什么,就之前客户定制的文创品。”
就她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眼神,必定不是客户的。
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