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炮仗都炸不开。”
“过奖。”林染打着哈哈,指了指高挂的月亮,“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
暗戳戳的逐客令,蓝延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
“嗯,今晚月色真美。”他微扬眉梢,跨上两步台阶,倾身靠近她,循循引导着:“你觉得今夜的风,怎么样?”
看,套路又来了。
真当她不懂梗呢。
“一点儿也不温柔。”她一身反骨,偏偏不如他所愿,“适合刺猹。”
蓝延气笑了,“非要当刺头?”
林染侧仰着头,傲娇地哼了一声。
“刺就刺吧,我忍忍。”蓝延轻笑了一声,低头凑近就要亲她。
林染鼻腔一痒,打了个喷嚏,连忙捂住鼻唇,倒退着往上挪了一阶,“你看,我,我感冒了,怕传染给你,对,所以还得继续请假——三天?”
“不批。”蓝延追了一阶,不疾不徐地说了句“我也不怕传染”,就托着她的后脑勺,追吻落在她捂嘴的手背上。
手背一痒,林染条件反射性抽离了手,倒有自推城墙,放敌入侵的嫌疑了。
然后,就被蓝延光明正大地得逞了!
“吱呀——”房门自内打开。
“啊呀,车灯好刺眼啊,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
“哐——”门又甩上了,振得林染天灵盖一震。
她急忙推开蓝延,腰身却被他反手勒了回去,牢牢箍住。
“明天去上班?”他执着追问。
“上,上上。”她有预感,要是明天不去上班,今夜可能就要被锁这怀里了。
“早这样不就好了?嘴硬这疑难杂症,还是得我治。”蓝延满意地松了手,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欠揍表情。
林染在心里挥了挥拳,自知不敌,迅速溜进了家里,“哐”一声给他锁门外了。
“晚安。”蓝延又隔着门跟谢笑芬打了声招呼,才心满意足地驱车离开。
次日大早,林染像一只蜗牛,挪进了东安馆。
甄专壹依旧是热情洋溢的小太阳,挥着手问早,然后哼着小曲,东忙忙西动动。
李萌萌照样端坐在服务台的电脑前,兼任客服,回复着越来越多的顾客消息。
陈墨义也如常,绝大部分时间都二楼,醉心于钻研多彩夹缬的印染技法。
蓝延行踪不定,大概率又在有条不紊地推动各项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