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是故意骗我离开的,是吗?”江饮问妈妈。
赵鸣雁没办法回答她。
江饮回到昆妲房间的床上坐着,赵鸣雁在楼下客厅沙发上等她,几只蛇皮袋留在花园里暴晒。
十分钟后,江饮下楼,赵鸣雁起身。
江饮提着蛋糕径直走进厨房。
十六寸慕斯蛋糕,对角24cm,由九块不同味道的小蛋糕组成,有昆妲喜欢的抹茶和草莓味,也有江饮喜欢的巧克力味,好大一只,够一家人吃的。
蛋糕放进冰箱,江饮欲返回楼上,赵鸣雁叫住她,“我们该走了。”
“那你跟我说,她们去哪儿了。”江饮站在楼梯口。
赵鸣雁坐回沙发上,拒绝回答。
江饮上楼收拾房间,桌子扶起来,台灯归位,重新铺过床,又找来吸尘器打扫地面。
到晚上七点,房子里里外外都被她收拾干净,她一言不发回到房间,反锁了门。
赵鸣雁走到门口,说新家早就布置好了,咱们去新家吧。江饮掀开被子大声喊:“我不去,我就住在这里。”
江饮不知道昆妲去了哪里,没人告诉她,不要紧,她就在这儿等,昆妲知道怎么找到她。
昆妲肯定不是自愿,满屋狼藉可以替她证明,代表她曾剧烈挣扎抵抗。
蛋糕就在冰箱里放着,昆妲肯定会回来的,肯定有机会吃上的。
“妈妈自己去吧!”江饮扯被蒙住头,即便忤逆,口气还是放得很低。
赵鸣雁不能把女儿丢在这里,这是一场持久战。她把几只蛇皮袋提到保姆房,回到厨房开始做饭,用托盘盛了饭菜放在昆妲卧室门口,敲敲门,告诉她该吃点东西,然后躲进白芙裳房间里。
二十分钟后,赵鸣雁打开房门出来看,托盘和碗都不见了,她下楼去厨房看,剩菜搁在冰箱,饭碗已经洗干净。
江饮当然要吃饭,吃饱才有力气跟大人们打游击。
她吃完就睡觉,等到十二点,闹钟响,爬起来走出房间,到花园里去,在前门和后门之间来回地走。
然而昆妲大大出乎江饮的意料。
花园里庭院灯没开,四处黑漆漆,是防止妈妈在二楼看见她的鬼动作,江饮听见了爬山虎墙一阵奇怪的抖动,火速朝那边赶去,抬起头,一眼看到围墙上攀附的黑影子。
“妃妃!”江饮用气声喊。
“小水。”细弱却清晰的回应。
江饮几乎要尖叫,她兴奋得直蹦,“你等着,我去拿梯子救你下来!”
昆妲果然偷跑回来了,她没有钥匙,不能从正门进,出门的时候就想好对策,在超市里买了一只巨大的塑胶桶用来爬墙。
她跟她的小水真有默契,夜这么深了,小水还等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