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猛的使力,又将人箍在怀里,拿脸在她脸上颈上一阵乱蹭,一边道:“你怕谁怎的?我就要别人瞧瞧,我程向腾的女人我就稀罕,看哪个不长眼的再敢来使坏。妩儿你说,我的女人都肯为我舍命了,我还不护着,那我还是个男人吗?”
敢情这远道来接,还是为着他的面子工程呢?
武梁一噎,一时无话。
“妩儿,我很想你,你想我没有,嗯?”
武梁一边偏着头躲那猪头脸,一边顺口就骂:“想你妹!”
马车里就那么大地方,能躲到哪儿去,何况腰上还有只手搂着。
程向腾用手托住她左右乱躲的后脑,吃吃笑着咬她鼻子。
这个女人,出去收店收粮,搅风搅雨的一圈回来,果然脾气又见长啊。
这不乖巧的脾气,他就不能跟她客气了。一边想着,手上忽然发力,用一臂将人圈夹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直接就覆上她胸口一阵揉搓拨弄。
武梁被揉搓得脸上发热身子也发热,男人粗砺的指头磨得人心里一阵酥麻,绕完了圈圈又在那小点点上左右轻拨,武梁禁不住的轻喘,快要嗯啊出声。
还好脑子不糊涂,干脆放开嗓子“哎哟”一声大叫。
程向腾吓一跳,“怎么了!”
“疼!疼!伤口疼!”
程向腾顿住手,“怎的还没好?”说着就去扒拉她衣领要检看,一边冲外面叫,“快马进城,找大夫!”
外面有人应了一声。
“不用不用。”武梁赶紧复活,“一会儿就好了。”
程向腾怀疑地打量着她的脸色。
武梁捂着胸口继续娇弱样,“如今算是留下病根儿了,但凡发个急性,就疼得难受。你快松开,不准乱来!”
程向腾也不知真假,忙松开她,双手半举着一副投降模样,“好好好,我不乱来,你快别急了。”
说着又来拍抚她的背,好像顺顺气儿就不疼了似的。
武梁:……
——既然要回京来,没想过和程向腾的相处方式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程向腾这个人,对她好是真的好,她也不是不感动,她也不是不心动。程向腾说,他这辈子,没有对别的任何人这么好过,她是信的。
可他周身的一切烦人也是真烦人。老婆孩子,门第名声,身家地位,这种那种。
有时候武梁想,她宁愿他是一位江湖客,漂泊来去自由自在,穷些丑些也没关系,只要对她仍是那么好。
可有时候又想,如果真是那样,他们就会有许多事情办不到,不如意,他们就会是受人欺负的那一方,就象柳水云……
好多事情不能想,只能轴着劲往前走。
有情有义又怎样?没心没肺又怎样?惹怒他,远离他,摆脱他?她很难做到,她也不想真正尽心尽力去这么做。
无名无份,若即若离,也许这是他们目前最好的相处模式。
江宁时候,陶远逸话说得拐弯抹角,但她听得明白,不就是想说男女间那点儿事儿么。
她和程向腾之间就是这种糊涂关系。
只不过这糊涂关系要她愿意才行。
朝化街如今慢慢热闹起来,原本那几家不起眼的小店,如今生意也都相继有了起色,那些地方后院收拾收拾,她就可以住了。还有武记成衣店,还有顺风车马行,都可以住人。
京城的顺风车马行早被她收到麾下,虽然顺风是京城几家车马行里最小的,但当初她钱少,也用不了那么多辆车马,接手个小盘子以待发展嘛。
如今武记京外十家,顺风也沿路设立十二个点,这些店都未必短时间内能赚钱,但相辅相助,前景可喜。并且,这些都可做她的安身之地。
总之如今她除了成兮另有去处,所以这男人休想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惹得急了,她也可以干脆把成兮转到程熙名下,转战他处去。
并且如今她还另有一个叫停法宝:老娘留了病根儿,老娘心口会疼啊。
所以就算那什么,也得是她有需要召唤他来服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