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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穗楼对你来说这么重要,我早该你想到的。”
“我现在告诉你也不晚,反正,”李秾从赵执胸口抬起头来,“嘉穗楼实际上的东家是你,我赚来的财产多半都要被你分走的。”
赵执:“在市令和建康令那里留存的底簿上,这两家商铺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若是有一天将两家商铺倒卖或者一卷而空,那我也只好人财两空了。”
两人正相视着,突然听到走廊处传来陈伯的脚步声,不约而同地分开了半步距离。
“郎主,院外有客来访,好似是钱漱徽钱大人,正在门外下车。”
“钱相?”
“是。”
李秾:“钱相怎么亲至青溪了?他现在已识得我,却不知道我与你……我还是回避吧。”
赵执不同意:“不必回避,你就在此与我共同见他,有何不妥?”
“不,钱相乃是大晛百官之长,他一旦知晓我俩来往密切,必对会此前你和我做的事有所疑虑,我不想再生事端。楼中今天还有些事务未完,我就先离开了。”李秾转身进了东院,那里的侧门可以离开。
“李秾!”赵执没叫住她。
“郎主,该准备去门口迎客了。”
第119章风声飒沓
赵执要追上去,发现李秾已经出了院子。
陈伯问:“郎主,可要我去叫住李娘子吗?是您还有什么事没说?您先迎接客人,我去转告娘子。”
赵执:“是有事还没说,很重要的事。”他方才就在想,要如何把宫里康穆太后赐婚的事告诉李秾。
“这……郎主,您少待,那我这就去叫住娘子。”
“先不必了,她大概是不愿意见钱相,不想让嘉穗楼再跟朝廷扯上关系,所以走得这么快。此事我想亲口跟她说,过几日见她再说吧。”
正说着,新来的门子拿着一张纸片进来。“这是方才娘子写给郎主的。”
赵执接过纸片,上面是李秾写的,写着不想见钱相,使嘉穗楼与朝廷有太多牵连。七日后观莲节,约赵执在朱雀大桥旁的柳树下乘画舫同游,她请赵执品酒。
赵执莞尔一笑,李秾不知道又是从哪里得了美酒,大约是金觞馆的那位掌柜送的。经营商坊这几年,她的酒量是逐年见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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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执进屋换了常服,到前院迎接钱漱徽。
政事堂设立后,近段时间好几件重要的朝政事务都由尚书台移交到政事堂,尚书台的公务因此轻减不少,不过钱漱徽这个长官也并不清闲,事务再轻减,他还是朝廷的砥柱,赵执等人代替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