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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越只好自己上了马车,这才发现,罗婉没有睡着,呆呆地坐在正榻位置,朝他望过来一眼,又移开了目光。
宗越愣住。
她好像生气了?她在气什么,她方才和姜少微说话,他都没有过去打扰,也没有去找姜少微的不是,她还不满意么?
宗越挪身坐在罗婉身旁,忽地抱起她按坐在自己腿上,罗婉抗拒,他牢牢按下,淡淡说:“冷。”
竟是拿她当被褥一样取暖。
下一刻,双手就自女郎的披风下探进去,先贴在腋窝里一会儿,又不满足地拨松衣带,欲要肌肤相亲贴上了取暖。
罗婉按住,不许他挑开衣裳往里面去。
“冷。”宗越按着她贴近自己,方才打马行路的寒气尚未被完全驱散,唇冷冷的碰了下她的,让她明白,他没有说谎。
最后,他还是强势地贴了上去。
她的腰柔软温暖,很快就驱散了他手上的寒气,但他并没止步于此,反倒去了更深的地方。
“冷。”他这样说着,唇也贴上了她的。
他的手早已发烫,早就比她的腰,比她的腋窝,比他贴着的任何地方都要暖和了。他明明早就像着了火一样,偏偏一个劲儿说着冷,在她身上贪婪地索取热量。
他早就摸透了她,什么神色是欢愉,什么神色是想要更多,什么神色是到了山巅,他把握的恰到好处,炉火纯青。
“又在气什么?”
他故意用粗粝的,不知为何还带着些微凉意的掌心握着她的手。罗婉嫌弃地想要挣开手,他故意握紧放在她眼前,面色疏淡地说:“不是你的么,你倒嫌弃了?”
他衣衫齐整,她却不然……罗婉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到底在气什么?”他把手放回她的腰上,把方才因为他的索取流失掉的热量,重新递送给她。
罗婉冷道:“没气。”
两个字满满都是气。
她每次经了那事,哪怕在他看来不过浅尝辄止,脸上都会浮起一层淡淡的红色,此刻带着情绪,像是枝头上一朵生气的桃花。
宗越看着,只觉赏心悦目。
“在气那个宋青玉的妹妹?”
宗越想了想,罗婉既能深夜乘车亲自来到京兆府寻他,当然是忧心他,期间只有宋青玉和她同乘了一段路程,她生气,也只可能是因为宋青玉。
“没有。”罗婉索性别过头。
宗越望她片刻,唇角缓慢地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