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用硬的,那就软到底,跟她认错。对着这么个老实人,她的良心隐隐作痛……那是不可能的,不仅不会痛,而且还有点想笑。不过夕欢还是下来了,始终一直压着不是个事,只是站起来之前,她又在他脸上摸了一把,表扬他的识时务:“乖。”
他手撑着地板,腰一发力就起来了,哭笑不得的看过去,却看见夕姑娘的视线落到自己腰上。
……天地良心,他头一回感觉到自己被觊觎着。
“夕姑娘,下次无论是什么原因也好,不要做这种事了,”杜浩歌认真地看牢她,声音诚恳,像在跟同门师弟说话:“你长得漂亮,靠得近了,别的男子要是把持不住,恐怕就要对你见色起意了。”
“那你呢?”
“我……”
“你把持住了,没见色起意?”
对付老实人,夕欢有最没良心的那一套,就吃定他老实又善良,可劲儿的调戏——当然了,这种调戏也是建立在对方感到愉快的前提上,若是对方反感,她察觉得到,肯定打住,适可而止。不然就不是调戏,而且恶心人。
杜浩歌被问得为难,她的眸光洞若观火,他抿了下唇,乖乖承认的同时,把话题带回正经的方向:“正是我起意了,何况旁人。夕姑娘应小心。”
他觑向她。
听到肯定的回答,夕姑娘像是心情不错,没再用一个个连环问题掀得他下不来台,弯唇放人:“行了,今儿就放你走吧,下次再找你玩。”
还有下次?
杜浩歌听得有点悚,以后都想绕着她走了。
不过争这嘴上高下没意义,‘下次’是个很暧昧的字眼,讲缘份,他要是不来,她也逮不着他,于是他又很乖的笑了一下,转身要走。可惜急促步伐里落荒而逃的味道太重,后边立刻响起一阵轻快悦耳的笑声,听得他脸上一阵臊热。
她笑着扬声:“放心吧,我对别人可不会这么做!”
——纯忽悠,最好不要信。
可惜,杜浩歌被骗得少,套路也见得不够多。
这一句话,足够在他心底埋下种子,回去烦恼了。
想象力,在一段恋爱关系之中非常重要,尤其是初期,有句歌词,‘因为陌生而相爱,因为了解而分开’,其实就是发现枕边人没啥想象空间了。要是到了适婚年龄,还可以因为一句知根知底,有安全感而踏进婚姻。太年轻的,多半要分手了。
不把话点明,让他慢慢想去吧。
打发了杜浩歌,夕欢一点没为这事烦恼,兀自兴致勃勃的安抚淡玉去,省得她被主子的孟浪言行吓破胆。
淡玉定定神:“今日没见华公子来……”
“多半是有事担搁了吧。”
夕欢不以为意,她从来不做等老公的怨妇。
男人不在,那就干自己的事去,心情来了,便主动出击。
“我还以为小姐喜欢华公子呢!”
“喜欢?”
夕欢拈起一件枣糕,唔一声的放进嘴里,甜味漾开,开心。
她当然是喜欢华听风的,也想过换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