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英:“好,只要你肯宽恕我的罪过,我全都答应你。”说话间,就跳入冰水之中,瞬时冻彻筋骨,脸色发紫。
封彦卿:“哎呀,你怎就这样跳下去了?我总要先去拌好了细泥,你再下去修补不迟啊!你快上来,这样冻下去,你会死的!”
拓跋英却咬牙坚持,不肯上来:“我欠她的,只要她解气。”
封彦卿焦急,慌慌张张去求无染住持的帮助。
宝莲嗤之以鼻:“哼!你不过冻一下,我祖母却再也回不来了!你全是活该!”
说罢,宝莲转身离去。冬秀与婆子们皆各有震惊。
宝莲催道:“你们还不随我快走?等无染住持出来,倒以为我欺负她了!”
待宝莲带人匆匆下山,天还未全亮,寺中早课诵经刚刚结束不久,并无香客。
彦卿与无染住持赶到莲池,拓跋英已双腿麻木,立于池中央那佛像之前。
无染住持:“阿弥陀佛!施主既已行到佛前,何不就此放下心中执念?”
拓跋英扑通跪倒在佛像座下,任凭冰水浸骨,重重磕下一头,不知是否磕碰了什么机关,佛像之下的池底竟升起一块方形密封石盒。
无染住持双手合十:“善哉,善哉!”
拓跋英已冻得糊里糊涂,封彦卿却反应迅捷,再不纵容她,飞身旋上,将池中央的石盒与拓跋英一起抱出,心疼道:“够了,够了,你的罪过偿还够了…”
拓跋英在他怀中,稍一经风,便昏了过去。
乱世夫妻
宝莲寻到祖母坟前,恸哭不已。
“祖母,原来您一直都在这里,”宝莲摩挲着墓碑,“您一定都看见了吧…宝莲今日自己拿了主意,连爹爹也没有商量,您不会怪我的,对不对?祖母,宝莲回来了。”
薛蕤闻讯,匆匆带兵赶来,经过先前那云隐药铺,想起那日见到宝莲祖母最后一面的情景,历历在目。
“莲儿!”薛蕤赶到时见宝莲已哭倒在地,心中疼惜,上前搀扶,“你腹中已有孩儿,不可大悲大痛,我一直没提起此事就是怕你伤身,谁知拓跋英背着我去见你,她真是不知深浅…”
宝莲起身,默默擦去眼角泪水:“你是为我考虑,还是担心那并蒂蛊…”
薛蕤愣了愣:“莲儿,你这是什么话,没有那并蒂蛊,你与孩儿也比我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宝莲:“呵呵,若不是拓跋英告诉我,我才知祖母就是死在那药铺之中…你说你曾见过我祖母最后一面,所以你早就知道我祖母葬在此地!可你一直在骗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骗我的?从淄县后山脚那乡村小屋么…你太可怕了…薛蕤,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我们和离吧。你放心,我会一直留在青州,好好活着。”
薛蕤的语气由哀求她的原谅,到怨怪她的高傲:“我那时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兵,我纵使告诉你,你也不过打发我几两银子,你甚至不会正眼瞧我!因为你觉得我连你身边的丫鬟冬秀都配不上!我…我喜欢你,我想将你留在身边,我有什么错!骗你的又不止我一人,封云夫妇难道没有骗你?你不还是为他们求情?为何我就无可原谅?”